“這朱一輝啊，其實說話邏輯很好，人也很不錯。就是嘛...”精神病院的負責人緊張地看著麵前的吳文博和林洛。
他詫異地看到，吳文博這個肩膀上有幾條杠的人，居然好像以林洛這個年輕人的話為核心。
“這些年他可有說過一些什麼？”林洛問道。
“沒有。”負責人幹笑道：“這精神病院的人說的話都是奇奇怪怪的，一般人聽不懂。”
“那他怎麼進來的？”
“被鑒定為精神病態。”負責人說道：“有隱藏的犯罪潛質，你們找上門來，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
林洛點頭，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林洛抬頭，看到朱一輝站在那裏，掃著他們，說道：“是你們找我？”
負責人馬上回頭，說道：“怎麼說話的，他們可是....”
林洛立馬打斷道：“叔，謝謝您，您可以先離去，我和朱先生談談。”
負責人一愣，看到吳文博的眼神，頓時明白，趕緊離去。
朱一輝掃了一眼吳文博，自然明白是有關部門的人員，他有幾分不屑，說道：“有事就快說。”
吳文博有些看不慣他的態度，林洛倒是說道：“你在試圖用言語來隱瞞你內心深處的逃避。”
“你在胡說些什麼。”朱一輝冷聲道。
“我看過你寫的論文，很變態，因為你涉及到了倫li，涉及到了人類的道德底線。”林洛繼續說道：“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個變態。”
“閉嘴。”朱一輝大聲喊道。
“在那件事後，你妻子選擇和你分離，你兒子不再認可你，他們知道你是個好父親，但是他們害怕世俗的目光。”林洛繼續說道：
“所以，後麵很多次你有資格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但是你依然不想離開，因為你已經不想再踏入那個讓你失望的社會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朱一輝轉過頭，準備離去。
林洛這個時候喊住他，說道：“朱一輝，你難道就這樣甘心過一輩子嗎？在這精神病院裏麵，聽著那些人吵鬧，繼續封鎖你自己！”
朱一輝腳步停住。
他沉默。
最終，他握拳回首，看著林洛，聲淚俱下，說道：“哪又如何？我是個變態！”
“不。”林洛說道：“你隻是在闡述可能會存在的觀點，但是你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猜想，是無罪的。”
“無數的科學理論，定律，都是從不可能的猜想中得來的。”
“你的論文，被世俗所拋棄。”
“但是，並不代表著，它就是錯誤的。”
聽到這話，朱一輝雙眼發紅。
“朱一輝，你的導師沒有錯，你也沒錯。”
“錯的，是這個時代！”
這一次，朱一輝再也忍不住了，潸然淚下。
對。
他的確寫了一句違反倫li的話，但並不是說，他就是個變態。
那是一片猜測，他的原話也不是和動物進行交配，而是希望闡述出不同物種之間誕生優質基因的可能性。
被認為是變態的那一句話，隻是他隨便舉的一個例子。
甚至，他還特意強調了：應該通過大量其他動物的試驗，方能確定此理論的存在。
林洛看著他，說道：“現在，你有機會去證明你自己，你願意嗎？”
朱一輝一頓。
轉瞬間，他看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