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無阻隔的接觸,浮胭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並自然地偏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便讓她下意識地擰起了眉。
這朵海棠花的文身……
她沒有印象。
在快穿局的時候明明是沒有的。
從原主的記憶裏,她也沒找到有任何和這個文身有關的記憶。
但是……
她就是莫名地覺得,這個文身,很熟悉。
“這個文身怎麼了?”
祁雲肆在聽她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眸色沉了兩秒,旋即又很快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好看,很配你。”
浮胭瞅著他的神色,紅唇微翹:“哥哥~我現在是胭脂,不是海棠呢,說很配我,隻怕是不合適吧~”
祁雲肆繼續為她擦著頭發:“是海棠還是胭脂重要嗎?左右都是我的嬌嬌。”
浮胭笑了笑,沒再說話,安靜地閉著眼任由祁雲肆一點點將她的頭發擦幹。
她醉得並不嚴重,喝了蜂蜜水,又泡了澡以後,酒基本上就已經醒了。
等到祁雲肆將她頭發完全擦幹以後,她才重新睜開眼,琥珀色的瑰麗雙眸看著他:“是因為那時候的事,所以才不願意嗎?”
不然她也想不出能有什麼理由讓祁雲肆明明都已經動欲了,可還是忍住了本能不碰她。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祁雲肆的動作一僵,點漆的雙眸中浮現濃鬱的絕望和驚慌,最後又在與她對視以後,慢慢地,猶如退潮一般,收斂。
他抬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頂,冷銳矜貴的麵上勾起笑意:“說什麼傻話呢,我隻是不想趁人之危,萬一你明早酒醒了後悔怎麼辦?”
浮胭:……
“祁雲肆。”
她頗為嚴肅地喊他的名字。
祁雲肆挑了一下眉,靜候她的後話。
“你這話說的我好像一個渣女。”
祁雲肆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傾身。
二人鼻尖相抵,目之所及隻有對方。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
“原來嬌嬌一直不覺得自己是渣女嗎?兩次不辭而別,我可是傷透了心呐。”
浮胭:……
浮胭抿唇。
她忽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祁雲肆的控訴是真的,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她確實丟下過他兩次。
雖然第二次是他自己活該!
她沉默了半晌,最後默默起身躺到了床上,掀過被子往自己頭上一蒙:“關下燈,謝謝,睡覺了,晚安,你也早點睡。”
祁雲肆站在床邊,看著她這一氣嗬成的逃避動作,無奈地笑著搖頭。
將房間內的燈關得隻剩下幾盞離床遠的壁燈以後,祁雲肆才走進浴室衝了個澡,而後就躺在了沙發上安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