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覺得你的事不重要。”
浮胭說著,並就著舞蹈的動作,輕撫了一下還在她頸間戴著的人魚項鏈:“何況,能設計出這樣項鏈的人,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局。”
她要對祁邑年和杜念初動手,不全是為了祁雲肆。
還因為惋惜。
僅僅隻是通過這條項鏈,她就能夠感受到設計者是多麼的驚才絕豔。
可是最後卻落得個那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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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畢,浮胭便看到一切如安排的那樣,有人帶著祁邑年走到一個角落談事,而落單了的杜念初被其他豪門夫人們有意無意地孤立後,遇見了一個留著小八字胡的男人。
祁雲肆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這一幕。
“如果是用這個方式的話,不妨讓他們再多接觸一段時間。”
“接觸”兩個字,被祁雲肆稍稍念了重音。
浮胭抬眸與他對視,隻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就……聽你的?”
“倒也不必,你……”
“那你說屁。”
祁雲肆:……
浮胭瞅了祁雲肆一眼,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算作安撫:“抱歉啦,嘴順了。”
祁雲肆能怎麼辦?
隻能寵著。
‘嘰嘰。’
【我在!】
‘杜念初的那個懲罰用了沒有?’
【用了用了!】嘰嘰的聲音十分的亢奮,宿主終於記起來要用這個懲罰了,不容易啊!
宿主這老是屯著不用,它都快覺得自己要被宿主淘汰了呢!
然而嘰嘰不知道的是,浮胭確實是在刻意地減少自己對它的習慣性。
畢竟,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她最後一個任務了,等和快穿局解約以後,嘰嘰就不可能跟在她身邊了,她總得習慣這沒有係統陪在她身邊的日子。
【還有二十分鍾,懲罰就生效了。】
對浮胭的心理一無所知的嘰嘰還在盡職地和浮胭彙報情況。
‘到時候記得把全場的燈光都打到她的身上,既然要來一場別具一格的演出,總得有觀眾捧場。’
浮胭在叮囑嘰嘰的時候,目光並沒有從杜念初的身上挪開,長而卷翹的眼睫隨著她微微眯眸的動作,而在眼底落下一層淺淡的陰影。
一聲輕咳從他們的身邊傳來,浮胭和祁雲肆都聞聲看了過去。
是陶羲。
她和白娉、左念念她們,都是以浮胭朋友的身份被邀請的。
同樣被邀請來的,還有也正站在不遠處的別瀟。
不過此刻白娉正和溫沂書與人群一起跳舞,站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她們三個。
“祁老師,該把胭胭交給我們幾分鍾了吧?”喵喵尒説
祁雲肆默默鬆開與浮胭緊握的雙手,一臉大度地聳聳肩:“今天嬌嬌才是主角,你們問我做什麼?”
別瀟這會兒也已經走過來了,聽到祁雲肆的聲音,輕聲嘖嘖了一下。
還挺能裝。
就問在場的誰還看不出來這人就差用膠水把自己和胭胭黏一塊兒了。
而且,現在胭胭主動向大眾承認自己就是蘇棠了,可把祁雲肆給高興壞了,一天到晚一口一個嬌嬌的,還特地又發微博喊什麼“我的嬌嬌”,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我去和瀟瀟她們聊聊,你要是一個人無聊,你也可以去找我二哥聊聊,提前溝通溝通感情。”
畢竟全家到現在還看祁雲肆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的,也就隻有浮筠了。
祁雲肆回頭看了一眼浮筠。
對方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的方向。
行吧。
他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