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還是中午,但是因為這家醫院的采光性很差,整個醫院裏都還是陰森森的,隻能借著那點幽綠的燈光,以及浮胭和祁雲肆找到的那一支手電筒來照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和聞起來有些淡了的消毒水氣息。
走廊裏,時不時地還會出現血跡和一些斷肢殘臂,在幽綠的燈光之下,更顯詭異可怖。
浮胭和祁雲肆拿到的病例是一個腦瘤患者。
祁雲肆伸手推開似乎布了一層厚厚的灰的神經外科的病房的門。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靠近門的那張床上並沒有人,也沒有掛著名牌,而兩張病床之間,有一個簾子擋著。
祁雲肆走在浮胭的前麵,拉開了那厚重的,將另一張床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簾。
浮胭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在見到病床上的病人時,她的眼角微微一抽。
這病人確實是該腦子不好。
畢竟整個頭都沒了,這腦子能好嗎?
“所以我們的任務是還得找到他的頭?”
祁雲肆的目光凝視著這病床上沒有頭的假人,點點頭。
“應該是吧。”
他們的任務要求不僅要找到病人,還得給他們醫治。
既然是腦子上的毛病,那他們必然是得去把頭給找到的。
病床上掛了病人的名牌,左上角還有病人的一寸照照片。
浮胭直接將那個名牌給抽了下來:“走吧哥哥,我們去找我們那位調皮的病人。”
說著,浮胭就率先踏出了這個病房,祁雲肆緊隨其後。
祁雲肆剛剛邁出後腳,完全踏出這個病房,一個黑影“呲溜”一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從他的腳邊衝了過去。
他抬眸,看向正探究地盯著那個黑影跑走的方向。
下一秒,還不等他說些什麼,他的手腕就被浮胭握住了,並被她拉著往那個黑影跑走的方向衝。
那個黑影很小,但因為移動的速度很快,他們即便打著手電筒,一時間也很難確定是個什麼東西。
但浮胭並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這種東西。
果不其然,在她拉著祁雲肆追了一段路以後,就發現那個小黑影鑽進了一個房間裏。
浮胭一把推開門。
見到房間內的情況時,饒是她不怕這些,卻也有些猝不及防地被房間內的一幕震驚得瞳孔微微放大。
這個房間裏,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人頭”,被放在了木箱之上。
第N次想說,這家密逃公司做的是真不錯啊。
都可以去和綜藝節目組合作了。
出去以後,一定要給他們打一個五星好評。
浮胭從這遍地的“人頭”中走過,打著手電筒,將這些“人頭”的臉一一與她手中拿著的那個病人的照片做對比。
才比對完三分之一的“人頭”,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衣角似乎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一轉頭,就看到了祁雲肆。
他正一臉的麵無表情,但那雙漆黑的鳳眼眼底,似乎有幾分委屈。
浮胭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這些“人頭”。
兩秒後,福至心靈地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害怕?”
純純是因為自己被她丟下無視了好久,從而想要爭取一點她的注意力,結果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他怕這些假人頭的祁雲肆:?
行吧。
既然嬌嬌說他是害怕,那他就是害怕吧。
反正能和她待在一起就行,他的要求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