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明誌,那就去死啊!花嬌嬌垂下眼簾,在白千蝶的頭上搜尋,想要找個尾端更加鋒利的簪子給她。
顧子然見花嬌嬌始終不表態,忍無可忍,猛地把輪椅扶手一拍:“花嬌嬌,團團對腰果過敏,連本王都不知道,千蝶怎麼會知道?她送桂花糕給團團,乃是一片好心,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原來顧子然如此維護白千蝶,難怪白千蝶有恃無恐,敢玩什麼以死明誌。花嬌嬌朝白千蝶看去,恰好捕捉到她嘴邊一縷得意的笑。
看來指望顧子然主持公道是行不通了,還好她早準備了後手。花嬌嬌暗自一哂,臉上堆起了笑:“表妹這是做什麼,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快把簪子放下來,別把自己傷著了。”
白千蝶滿臉感激,馬上把簪子放了下來:“我就知道嬌姐姐不會揪住我的無心之失不放的。”
花嬌嬌回以一笑,走上前去,親親熱熱地幫她把簪子插回了頭上。
白千蝶暗自得意,她前頭又是冷哼又是冷笑,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是得屈服於顧子然。
兩人此時一派和睦,顧子然放心下來,衝她們擺了擺手:“都下去吧,本王要好好歇歇。”
花嬌嬌和白千蝶行過禮,雙雙離開了衡元院。
剛踏出衡元院的大門,花嬌嬌就衝白千蝶一聲大喝:“站住!”
白千蝶回過身來,滿眼不屑,卻又笑得花枝亂顫:“怎麼,你心有不服?找我表哥說理去呀。我表哥就是偏愛我,你生氣也沒用。”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是想向你道個歉,你給團團送桂花糕,是一片好意,我卻把反把你關在了柴房,害你挨了頓打……”花嬌嬌一邊說著,一邊朝白千蝶走去,低眉順眼。
白千蝶笑得愈發得意了:“怎麼,你終於意識到,自己隻是個婆婆不疼丈夫不愛的棄妃,無法與我抗衡,隻好來巴結我——”
白千蝶一句話還沒嘚瑟完,花嬌嬌忽然一個猛衝,將一粒小藥丸,塞進了她嘴裏。
小藥丸入口即化,等白千蝶反應過來,早已經吐不出來了。
白千蝶驚愕得瞪圓了眼:“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這東西呀,它叫——有仇必報丸。”花嬌嬌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哪還有半分低眉順眼的勁兒。
“這藥丸是不是有毒??”白千蝶有點慌了。
“噓,別問。你可以閉上眼睛,用心地感受。”花嬌嬌依舊笑眯眯,但笑容卻未達眼底。
她這是些什麼風涼話!白千蝶張口就要罵,但腹中卻忽然一陣劇痛,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胸口好悶!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白千蝶使勁兒喘著氣,卻怎麼也呼吸不上來,哪怕她不顧形象地長大了嘴,也無濟於事,就好像溺了水。
花嬌嬌收起笑容,逼近她的臉,眼神淩厲而冰冷:“記住這滋味,我的女兒過敏時,就是這個感覺。”
白千蝶使勁兒掐自己的喉嚨,好像這樣就能讓氣兒通順一些。
她狠狠地瞪向花嬌嬌:“花嬌嬌,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下毒手,我表哥和我姑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