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已經在給他治腿了,哪裏輪得到她?
顧子然不屑地扯了扯唇角,但卻並沒有推開花嬌嬌。
她靠得是如此之近,近到他不由自主地想去聞清楚,她身上的香氣到底是哪種味道。
“說話啊!”花嬌嬌抓起他的胳膊,使勁兒地晃。
顧子然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搖著輪椅,下樓。
花嬌嬌提起裙子就追,直到追上他,才發現他們已經進了對麵看台上的包間。
他這是答應了?花嬌嬌露出了笑臉:“我不占你便宜,等你拍到燕子草,我會付錢給你,如果我的錢不夠,我給你打欠條。”
經過上次的血淚教訓,她深知隻有顧子然出手,她才有希望。
不然要麼是被顧子然搶走,要麼是被有心人搶走。
隻要顧子然肯幫她競拍,她相信,沒人能在銀子上拚過他!
今天的燕子草,她要定了!
很快,競拍開始,拍賣師還是上次那個媚娘。
“一號拍品,燕子草,底價十萬兩,每次最低加價五千兩,可有貴人想要?”
“十萬五千兩!”
“十一萬!”
“十一萬五千兩!”
……
和洞冥草不同,想要燕子草的人很多,場上不少人舉起了牌子,競價聲此起彼伏,一會兒的功夫,就加到了十五萬。
然而,顧子然卻坐得穩穩當當,根本沒舉牌。
花嬌嬌瞪大了眼:“你不是答應幫我拍的嗎?”
顧子然端起一杯茶,不緊不慢地啜:“本王什麼時候答應過?”
“你!”花嬌嬌把桌子一拍。
他好像是沒開口答應!
但他都進包間了,她能不這麼以為嗎?!
“不幫拉倒,我自己拍!”花嬌嬌果斷找夥計要來一塊牌子,高高舉了起來,“十五萬五千兩!”
“十六萬!”
“十六萬五!”
……
競拍的人太多,價格瞬間飆到了二十五萬。
花嬌嬌攥了攥手裏的牌子,沒有再次舉起來。
這時包間門開,白千蝶走了進來,滿臉裝出來的同情:“嬌姐姐,你怎麼不繼續競價了?是不是嫁妝銀子不夠了?我叫表哥借點給你吧?”
這話聽著是好心,實則滿滿的都是嘲諷。
不過,二十五萬,的確是她的極限了,多一文錢她都拿不出來。
花嬌嬌冷冷地瞥去一眼:“你怎麼在這兒?”
“表哥疼我,給我腰牌了。”白千蝶誇張地撫弄腰間的齊王府腰牌,滿眼都是炫耀。
嘖,圓房了,就是不一樣,如此受寵愛。
花嬌嬌垂下眼簾,沒有嗆聲。
她現在滿心都是燕子草,顧子然寵愛誰,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她買不起燕子草了,救治女兒的藥材就在眼前,她卻隻能與之擦肩。
這太讓她難受了。
她心裏堵得慌。
“一百萬!”
對麵包間裏,傳來了一聲高喝。
“一口氣加了七十五萬!”
“誰啊,這麼財大氣粗?”
場中眾人,紛紛扭頭,朝對麵的包間看去。
白千蝶也被這有錢的氣勢所吸引,沒再挑釁花嬌嬌。
有錢真好,如果她也有一百萬兩銀子,何愁女兒沒有藥。
隻恨她被關了五年,即便有一身的醫術,也沒能賺來半文錢。
花嬌嬌又恨又難過。
忽然,一名陌生的侍衛出現在包間門口:“齊王妃,剛才出價一百萬兩銀子的人,是我們令狐公子。他會把燕子草拍下來,送給王妃。”
誰?是誰這麼好心!
花嬌嬌像是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救命稻草,倏然睜大了眼睛:“誰是令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