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嬌翻了個白眼:“要塗藥就趕緊,你又不是黃花大閨男了,裝什麼裝。”
裝?他裝?
說起來真是可笑,他,一妻一妾。妻子口口聲聲說,給他把孩子都生了;侍妾口口聲聲說,已經跟他圓了房。
可在他的記憶裏,他連女人的背都沒見過!
顧子然滿腹氣悶,掀開了花嬌嬌的衣裳。
羊脂玉一般的雪白肌膚上,針眼紅腫,遍布全背,顯得是那樣地觸目驚心。
顧子然眉頭深皺,目光一凝。他的母妃,還真是下得去手。
花嬌嬌出軌的事,白貴妃又不知道,她們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這樣對她?
顧子然微歎一聲,挑起金瘡藥,仔細塗在了花嬌嬌的後背上。
指尖觸感細滑,幽香撲麵而來,仿佛有條靈活的小蛇,順著指尖一路朝上,酥酥麻麻,直朝他身體裏鑽。
一時間,顧子然血液逆流,竟發現自己有了反應。
是白千蝶的藥見效了嗎?
可他怎麼可能對花嬌嬌有反應!
一定是因為她身上的那股香氣,聞著醉人又熟悉,才擾亂了他的心智!
顧子然怒上心頭:“你用的是什麼熏香,以後不許再用!”
“熏香?什麼熏香?我從來不用熏香。”花嬌嬌莫名其妙:“顧子然,你還真是看我不順眼,就要處處挑毛病。”
不是熏香?那這是什麼香味?為何會讓他莫名地覺得熟悉?
顧子然疑惑著,盡快給她塗完了藥。
但體內的躁動,似乎並未緩解,他隻好搖動輪椅衝到桌子邊,仰頭灌了兩壺涼水。
花嬌嬌扭頭看見,十分詫異。不就是給她塗個藥嗎,還給他塗渴了?
顧子然剛把那股子邪火壓下去,門外傳來了天青的聲音——
“王爺,白姨娘受傷的額頭,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止住血,您看這……”
“本王這就去!”顧子然馬上搖動輪椅,朝外駛去。
花嬌嬌不顧後背疼痛,一骨碌爬起來,追上了他:“我也去看看。”
“你去做什麼,屋裏趴著!”顧子然橫了她一眼。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罪魁禍首’,怎能不去看看?”為了他能同意,花嬌嬌把態度放得很軟。
果然,顧子然馬上點了頭:“難得你還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待會兒見了千蝶,記得道歉。”喵喵尒説
道歉?他在做夢吧?
她隻是想去看看,白千蝶在耍什麼花招!
她下的手,她心裏有數,那一刀子,絕不可能讓她血流不止!
她緊跟著顧子然,來到了錦瑟樓。
錦瑟樓臥房裏,白千蝶仰麵躺在床上,麵色慘白。
她額頭上的傷口敞露著,果然還在朝外冒著血。
顧子然一看,皺起了眉頭:“太醫不是來看過了麼?他們也沒轍?”
白千蝶轉過頭來,拉住了他的袖子,淒淒慘慘:“表哥,太醫也止不住血,我這才讓人去喊你的。”
“表哥,你不是說,嬌姐姐的刀子上,沒有淬毒嗎?為什麼我血流不止?”
“表哥,我現在好難受,我不會死吧?我要是死了,你可怎麼辦哪。”
顧子然扯回袖子,轉頭怒問花嬌嬌:“刀子上到底有沒有淬毒?!為何她會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