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神醫壓根不知道花嬌嬌現在在哪兒,但他想為她拖延一點時間,於是便給顧子然倒了一杯茶:“王爺,剛才的確有人送小女回來,但她自己不願意見人,我們也不好勉強。這樣,您先坐會兒,草民去勸勸她,好不好?”
顧子然勉強同意了。
朱神醫鬆了口氣,去了他的臥房,假裝找人,心裏默默祈禱花嬌嬌能順利開溜,這樣朱萸的臉才有希望。
朱萸的閨房裏,花嬌嬌急壞了,到處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找了一大圈,覺得隻有床底下最合適。這個床底,不但有空間,而且有活動的擋板,隻要把擋板放下來,就能阻隔視線。
她把裙子一提,就打算朝床底鑽。
但還沒等她趴下來,朱萸就攔住了她:“王妃,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讓您鑽床底?”
“不鑽能怎麼辦?待會兒你父親交不出來人,齊王肯定會搜屋。”花嬌嬌急了。
“我鑽。”朱萸說著,就從衣箱裏取出一套衣裙,連同一個新的帷帽,遞給了花嬌嬌,“您假扮成我,出去應付齊王。”m.X520xs.Com
朱萸說完,就鑽進床底,拉好了擋板,根本沒給花嬌嬌留拒絕的機會。
花嬌嬌沒辦法,隻好換上朱萸的衣裳,帶上了帷帽。
她剛換好,就聽見顧子然在很不耐煩地催朱神醫。
她檢查了一下帷帽,推門出去,刻意模仿朱萸的聲音:“民女朱萸,見過王爺。”
顧子然掃了她一眼:“不必多禮。”
看來沒認出來,花嬌嬌鬆了口氣。
這時朱神醫也回到了廳裏。
顧子然馬上問他:“人呢?”
朱神醫努力編借口:“她……她在……”
“爹,您是指恩人嗎?”花嬌嬌故作驚訝,接過了話,“她不是早就走了嗎?王爺來之前她就走了。”
“人走了,馬車卻留下了,是嗎?”顧子然嗤笑。
“馬車是恩人特意留給民女的。”花嬌嬌迅速編理由,“恩人說,她今天無意中把我救了出來,綁匪知道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叫我趕緊出去躲一躲,所以把馬車留給民女了。民女剛換了身衣裳,正準備連夜走呢。”
這話挺有道理,但顧子然還是衝天青揮了揮手:“搜。”
死男人,這都不信!
花嬌嬌差點沒忍住開罵,忽然想起來她現在是“朱萸”,方才忍了下來。
侍衛們很快就搜到了朱萸的閨房,花嬌嬌的心提溜了起來。
還好,那塊擋板很給力,幾個侍衛都以為床下沒有空間,看了幾眼就出去了。
侍衛們裏裏外外搜了一圈,由天青過來回稟顧子然:“王爺,屋裏的確沒人。”
顧子然這才罷休,抬眼看向花嬌嬌:“你,跟本王走。”
為什麼?!花嬌嬌愣住了。
顧子然解釋:“你現在的確還有危險,先跟本王回齊王府,等本王把寶月樓處理好,再送你回來。”
不是吧,這也太突然了……花嬌嬌很抓狂,但卻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隻好登上她雇的那輛車,跟顧子然去了齊王府。
到了齊王府,顧子然把她帶到了衡元院廳裏。
等丫鬟上過茶,顧子然遣退廳中所有下人,隻留下了天青。
“你父親說,你可以為本王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正好本王現在有空,你就跟本王說說吧。”顧子然端起茶,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