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嬌心跳如雷,先把書簽悄悄塞進空間,再才將兵書遞給了顧子然。
這到底是什麼毒?花嬌嬌佯裝鎮定,問顧子然:“你的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
“與你何幹?”顧子然低頭看兵書,表情漠然。
之前她問他這個問題,他也是這副態度。但這一次,花嬌嬌有了理由:“我的解毒針法,顯然比劉院使的更好,如果接下來幾天,都是由我來施針,我自然得了解一下你的病情。”
這個理由很充分,顧子然想了想,告訴了她:“天佑十年八月的時候,本王的腿開始時不時刺痛,隨後的三個月,腿越來越疼,直至癱瘓無力。”
天佑十年八月。花嬌嬌緊張得咽了口口水,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在她的記憶裏,原主與顧子然相識的時間,就是天佑十年的八月。
時值初秋,原主不幸落水,路過的顧子然救了她。
為了表示感謝,原主親手做了一枚書簽,送給了顧子然。也就是剛才書頁裏夾著的那枚。
此後又過了三個月,原主哭著鬧著,不惜跪在太後宮門前苦求了三天三夜,要死要活地嫁給了顧子然。
原主送書簽後,顧子然中毒,而她又在他雙腿癱瘓時,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
再聯想到,原主死前的那一句是她害了顧子然。.伍2⓪.С○м҈
花嬌嬌後背冷汗淋漓。
這投毒真凶,怎麼好像就是原主?
可如果投毒真凶就是原主,葛存友又是誰的人?
那個假冒她綁架了朱萸的人又是誰?
疑團重重,但最終的焦點,還是集中在,誰是真凶上。
花嬌嬌趁著顧子然在專心讀兵書,悄悄地打開空間,檢測起了那枚書簽。
她的空間裏,還保留著顧子然的血液樣本,她要看一看,導致他殘疾的毒,是不是書簽上的那一種。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花嬌嬌一看報告單,僅存的一點點希望,也隨之破滅。
導致顧子然三腿殘疾的元凶,就來自於這枚書簽上的毒!
她關掉空間,心情複雜無比。
之前她一直認為,真凶絕對不是原主,是因為原主死前說的話,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這枚帶毒的書簽,就是原主送給顧子然的。
虧得她查來查去,鬧半天,真凶原來就是她自己。
幸虧她阻止了朱萸解開顧子然的記憶,不然她真要涼透了。
花嬌嬌一時心亂如麻,手指頭無意識地在顧子然的被子上扣來扣去。
顧子然低頭看了她好幾回,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羊癲瘋?嗯?”
他見過這樣子的羊癲瘋?
花嬌嬌抽出手,扶住了額頭:“我頭疼。”
確實都疼,真的頭疼。她怎麼就成凶手了!原主太坑了!
顧子然看了看她的臉,還真有點泛白。
他猶豫片刻,朝裏頭挪了挪:“上來,躺會兒。”
嗯?可以賴上床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甭管她是不是真凶,白千蝶那個賤人,還是得收拾的。
花嬌嬌麻溜兒地把鞋子一蹬,上了床。
但現在這情況,她怎麼躺得安穩,腦子裏無數念頭閃過,攪成了一團糊。
她一直堅定地要找出真凶,再恢複顧子然的記憶,帶女兒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