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嬌皺眉:“王爺,我這兒正救你兒子呢,你搗什麼亂?要是因為你延誤病情,導致你兒子一命嗚呼,可不關我的事。”
鎮北侯看了莫鴻辛幾眼,鬆開了花嬌嬌的手。
花嬌嬌趕緊繼續抽氣。
隨著胸腔內積氣抽完,莫鴻辛醒了過來。
花嬌嬌抽出了注射器:“好了,他沒事了。”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治療效果似的,莫鴻辛自己坐了起來。
鎮北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沉下臉,看向了花嬌嬌:“本王的兒子沒事,但齊王妃隻怕是有事了。蠱在我朝乃是禁術,齊王妃出身名門,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從來沒見過蠱,根本不知道蠱是什麼樣的。”花嬌嬌舉起注射器給他看,“這叫注射器,是治病救人的工具。王爺,你不能因為沒有見過這東西,就信口開河誣賴我吧?”
“齊王妃不必急著反駁本王,此物屬不屬於蠱術,自有人判斷。”
鎮北侯說完,揚聲高喊:“來人,請楚王!”
“為什麼要請楚王?”花嬌嬌挪到顧子然身旁,小聲地問。
顧子然眸色沉沉:“父皇為了禁蠱,特設禁蠱司,任楚王為禁蠱司指揮使,專門負責禁蠱事宜。”
那完了,她跟楚王有過節,他不會放過她的。
花嬌嬌急急忙忙地對顧子然道:“注射器你見我用過的,這不是蠱,待會你可得幫我說說話。”
“閉嘴!”顧子然一眼橫了過去,“你給本王記好了,你從未給人開膛破肚過,注射器也隻是在給本王洗胃的時候用過。”
花嬌嬌明白了,跟注射器相比,開膛破肚的手術,更會被人認定為蠱術。
她趕緊仔細回憶,她穿越後,就隻給團團和天青動過開膛破肚的手術。
除此之外,她還給太後打過針,但當時她很注意,沒讓任何人看見。
對了,她還給曹大虎治療過疽,但她相信,曹大虎不會亂說話。
幸好她一直很小心,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醫術就是醫術,絕不是蠱,她必須據理力爭。
楚王很快趕到,身後還跟著全副武裝的禁蠱軍。
動靜驚動了黑市所有人,紛紛湧上了樓。
郭慧茹聽說是花嬌嬌出了事,趕緊擠進了包間:“王妃,這是怎麼了?”
楚王攔住了她的去路:“齊王妃經人舉報,私藏蠱具,擅用蠱術,郭二小姐還是不要多問為妙。”
“這肯定是誤會,齊王妃怎麼可能會蠱術?”郭慧茹下意識地為花嬌嬌辯護。
“郭二小姐說的是,本王的三嫂,怎麼就會蠱術了?鎮北王,是不是你弄錯了?”楚王看似相信花嬌嬌,語調卻是陰陽怪氣。
鎮北王把桌子一指:“王爺,你自己看。”
桌子上,是花嬌嬌剛才用過的注射器。
這東西前所未見,包間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注射器直看。
楚王掃了一眼:“此物的確怪異,但鎮北王僅憑這個,就認定本王的三嫂擅用蠱術,是不是太武斷了?”
“王爺覺得,本王是武斷的人麼?”鎮北王哼了一聲,“鴻辛,你來告訴楚王,剛才齊王妃是如何對你用蠱的。”
莫辛鴻把頭扭向了另一邊,拒絕回答。
齊王妃救了他的命,他的父親卻反手就把人家給舉報了,屬實卑鄙無恥!
鎮北王滿心不悅,隻能自己回答:“齊王妃說此物名為注射器,她剛才用這注射器,刺入了辛鴻的左胸。”
他說著,掀開莫辛鴻的衣襟,讓楚王看他胸口上的針眼。
楚王緩緩點頭:“看來鎮北王沒有冤枉三嫂,三嫂還真是用了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