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然沉默片刻,道:“你隻管朝本王身上推,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本王多年戰功,父皇心裏有數,即便本王用了蠱,父皇也會網開一麵。”
所以,他並沒有辦法化解這一局,隻是想憑借著曾經的汗馬功勞,讓皇上對他網開一麵?
這樣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她怎麼甘心?
她明明什麼錯都沒有,憑什麼受誣陷?
花嬌嬌沒有絲毫猶豫就拒絕了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扛。如果你怕被我牽連,待會兒給我一封休書就行。”
她自己扛?她能怎麼扛?
而且都到這時候了,她還記掛著拿到休書,離開齊王府?
顧子然恨不得把她的嘴縫起來,好讓她待會兒別亂開口說話。
這時候,禦案前的幾人散開,回歸了原位,皇上朝著花嬌嬌看了過來。
“花氏,鎮北王指認你對鎮北王世子用蠱,你可承認?”
“父皇,蠱是什麼?”花嬌嬌反問。
皇上皺起了眉頭。
“齊王妃,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傻?你把注射器刺入鴻辛的左胸,那就是在用蠱!”鎮北王厲聲怒斥。
“哦?”花嬌嬌拖長了語調,“那我刺完他的左胸之後,他中蠱了嗎?我怎麼記得,當時他突發急病,倒地不起,是我用注射器刺過他的左胸後,他才好轉的?”
“她說的可是真的?”皇上看向了鎮北王。
“皇上,鴻辛突發急病,其實就是中蠱了。”
“臣極度懷疑,鴻辛中蠱,就是齊王妃所為。她暗中給鴻辛下了蠱,等他發作時,再趕過來給他解蠱。”
“不然哪有這麼湊巧的事,鴻辛犯病時,齊王妃正好就在近旁,而且還能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裏,迅速把他救活?”
“皇上,這不合常理。除了蠱,臣找不出任何其他解釋。”
鎮北王振振有詞。
花嬌嬌被氣笑了:“鎮北王,就算你要誣陷我,也得講講道理。你的意思是,我自導自演,先給你兒子下毒,再巴巴兒地跑來給他解蠱?我這般折騰,圖什麼?我是吃飽了撐的嗎?”
“齊王妃圖的是什麼,那就得問問齊王殿下了。”
鎮北王看了顧子然一眼,意味深長。
“如果本王沒有意識到這是齊王妃的圈套,齊王妃勢必順利成為鴻辛的救命恩人。到了那時候,齊王開口向本王討要青龍軍,本王怎好不給?”
他竟是把顧子然也拖下水了?
這下牽扯到了兵力,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幸虧她沒聽顧子然的,把注射器推到了他身上去,不然還真印證了鎮北王的汙蔑了。
花嬌嬌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輪椅上的顧子然聽到鎮北王的話,卻是笑出了聲:“鎮北王,你要誣陷本王,能不能換個別的理由,就你那青龍軍,白送給本王,本王都瞧不上。”
殿內響起了偷笑聲。
鎮北王沒想到竟被鄙視了,臉色一沉:“本王的青龍軍,自是比不上殿下的玄甲軍,但誰知道殿下是不是因為玄甲軍被分出去了一大半,心裏著急,才惦記上了本王的這點兵力?”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