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動什麼!”顧子然收起鞭子,把花嬌嬌死死地摁在了腿上,“昨天你非要去蹲大獄,都沒給本王解毒,今天還不趕緊?”
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花嬌嬌不再掙紮,老老實實坐好了。.伍2⓪.С○м҈
到了衡元院,顧子然上床脫掉上衣,把一張銀票丟給了花嬌嬌:“診金先給你,免得你囉嗦。”
花嬌嬌把銀票揣進懷裏,一邊給他施針,一邊跟他打商量:“聽說你名下店鋪多,掌櫃也多,借我一個使使唄,我想賣祛痘印膏,但缺個靠譜的人幫我打理生意。”
“花嬌嬌,醒醒,你現在是在給本王解毒,不是在做夢。”顧子然側著頭,趴在枕頭上,都懶得看她一眼。
“你不借我,那我就隨便雇一個啦,到時候賠了本,債主登門討債,你可別嫌丟臉。”
“你欠債,與本王何幹?”
“那隻是你這樣認為,在外人眼裏,我是你正正經經的齊王妃,妻債夫還,天經地義。”
這話顧子然還真挑不出毛病來,一時語塞。
花嬌嬌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施著針,一副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的架勢。
顧子然氣悶半晌,還是讓了步:“每個月五千兩,愛雇不雇。”
“哎呀,這樣算賬多見外,我直接給你一成的股份,掌櫃工錢另算。”花嬌嬌輕撚銀針,表現得十分大方。
曹大虎雖然可惡,但有句話說得挺對,她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既然如此,她不如讓顧子然參股,這樣掌櫃的肯定會盡心盡力,絕不會讓她虧本。
白送上門的股份,顧子然沒有拒絕,但也沒同意,而是伸出一隻手,晃了一晃:“五成。”
“搶錢啊你?我就用你一個掌櫃而已,你就要分走一半股份?”花嬌嬌猛地把銀針一摁。
顧子然疼得皺起了眉頭:“花嬌嬌,你別給臉不要臉,多少人想讓本王參股,本王還不稀罕。”
有顧子然參股,的確好處多多,畢竟她是個連出門都不方便的人。花嬌嬌咬了咬牙:“四成。”
“行。”顧子然同意了。
花嬌嬌迅速給他紮完針,催他擬契約。
顧子然穿好衣裳,帶她去了書房,親自提筆,寫下了契約,一式兩份。
花嬌嬌大概地掃了一眼,簽下名字,摁上了手印。
顧子然也簽名摁了手印,拿起他的那份契約,豎起拇指誇花嬌嬌:“沒想到,你還挺大方,本王隻要五成股份,你偏要給六成。”
“什麼六成,我隻給你四成啊。”
花嬌嬌拿起她的那份契約,低頭仔細一看,上頭還真寫著,顧子然占股六成,而她隻占四成!
“顧子然,我什麼時候同意給你六成了?我說的是四成!四成!”
“你隻是說四成,又沒說是給本王四成。本王理解成你自己留四成,豈不是很正常?”顧子然放下契約,端起了茶盞,不緊不慢地啜起了茶。
“顧子然,你混蛋!你是故意曲解我的話!”花嬌嬌撲過去,奪過茶盞,丟到了一旁。
顧子然身上被濺到了幾滴茶水,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不管本王是不是曲解了你的話,簽名字摁手印的時候,本王沒按著你的手吧?你簽完字摁完手印才質疑,是不是遲了點?你早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