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她並沒有馬上答應花嬌嬌,而是轉頭征詢顧子然的意見:“王爺,末將可以搬到齊王府嗎?”
花如月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搬到齊王府幹什麼!花嬌嬌這是整什麼幺蛾子??顧子然很不高興,但想想花嬌嬌剛為他拉回一千玄甲軍立了功,不好駁她的麵子,便點了點頭:“你聽王妃安排便是。”
花如月俯身,拜在了輪椅下,臉幾乎貼著了顧子然的腿:“多謝王爺,末將一定好好跟白姨娘相處。”
??許她進府的人是她吧?她卻去感謝顧子然?真是茶到家了!
顧子然怎麼會喜歡這種貨色?眼跟腿一樣瘸了嗎?
希望白千蝶能給點力,好好地治一治她。
馬車到了玄甲營,在主營門前停了下來。
花嬌嬌早聽說過玄甲軍的威名,如今雖然盛況不在,但下車一看,還是有被震撼到。
玄甲軍的軍營,一片連著一片,規模堪比小城鎮。寧王的南天營在玄甲營麵前,太不夠看了。
隻是如今大部分軍營都空了,隻有北邊的兩個營中還剩兩千人。
幾名副將聽說顧子然來了,帶著這兩千人出迎,夾道迎接,呼聲震天。
從他們這精神麵貌,便可窺見玄甲軍依舊治軍嚴謹,戰鬥力猶在。
副將們把顧子然、花嬌嬌和花如月迎進了主帳,顧子然望著牆上已經泛黃的地圖,感慨萬千,自從雙腿殘疾,他已經好久沒到這裏來過了。
寒暄幾句後,副將們拉著花如月,出去敘舊。
花嬌嬌鑽進後帳,打開空間,開始準備各種藥物。
不一會兒,花如月回到主帳,見顧子然獨自在牆邊看地圖,而桌上的茶壺茶杯還沒動過。
她馬上上前,故意問顧子然:“王爺,王妃是不是給您煮茶去了?”
指望花嬌嬌給他煮茶?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顧子然“嗬”了一聲:“茶不就在那裏麼,不要跟本王提她。”
看來顧子然跟花嬌嬌感情不和?
花如月心裏有了數,馬上提起茶壺,給顧子然倒了一杯茶:“王爺快別這樣說,王妃身份尊貴,哪能幹這種粗活,讓末將來就行了。”
顧子然並未接茶:“本王不渴。”
花如月把茶盞捧在自己手裏,道:“王爺,末將今天看出來了,王妃單純善良,心軟隨和,隻是這樣的性格,擱在軍隊裏頭,隻怕是大忌。”
“寧王給的一千玄甲軍,全是七日風的病人,這樣的兵士怎麼能要?”
“剛才王妃要是據理力爭,逼著寧王換成健康的兵士就好了,哪怕最終人數少點,也比現在這樣強。”
她這觀點,顧子然不太認同,但還沒等他反駁,花嬌嬌已經背著醫箱,從裏帳衝了出來。
“喲,花將軍不愧是行軍打仗的人,兵法用的真好,都會背後打小報告了。不知你這一招,在三十六計裏排不排得上號?”
花嬌嬌在這裏??她剛才都聽見了?
花如月瞬間尷尬,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王妃誤會了,這隻是如月的一點小建議而已。”
“小建議?當時你怎麼不當著我的麵提?”
“現在馬後炮有意思?”
花嬌嬌直接懟了回去。不好意思她不會茶,隻會直接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