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年下了樓,白千蝶果然就等在樓下。
“三王子,是王姨娘讓我來找你的。”白千蝶急急忙忙地開了口。
令狐年的眉頭皺得老高:“說倒是說了,隻是這件事,太為難我了。燕子草是我三妹妹的嫁妝,她人還沒嫁,我怎麼好去索要她的嫁妝?”
“不是索要,是買!重金購買!”白千蝶取出了銀票,“三千萬兩,這是王姨娘告訴我的數目,請三王子務必幫幫忙。”
“王姨娘把價錢都告訴你了?她跟她是什麼關係,她竟胳膊肘朝外拐?”令狐年的臉色沉了下來。
白千蝶連忙替王羽溪說好話,千求萬求。
令狐年百般不情願,跟她拉扯了好幾個來回,才勉強收下了那三千萬兩銀票,並叫她三天後來取。
白千蝶千恩萬謝,離開了祥雲樓。
令狐年拿著銀票上樓,回到了書房:“齊王果真富可敵國,連一個小小的侍妾,都能拿出三千萬兩銀子來。”
花嬌嬌沒告訴他實情,而是開起了玩笑:“相比之下,我這個正妃就太窮了是嗎?”
令狐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方小小的私印,放到了她麵前:“拿著這方印,天衍六國的銀莊,隨便取銀子。”
花嬌嬌一愣:“給我這個幹嘛?”
令狐年微微一笑:“別人的侍妾有的,我的侍妾也應該有。”
“……”花嬌嬌把私印推了回去,“我又不是你真正的侍妾。等你娶妻的時候,就把那張納妾文書銷毀了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他隻會娶她。
他本就是為她而生,他手臂上的印記,已經說明一切。
令狐年沒有堅持,收回了私印,反正,來日方長。
他拍了拍那一遝銀票,重複了之前問過的問題:“到底是誰要燕子草?”
“我。”花嬌嬌沒有瞞她,照實說了。
“好。到時候,燕子草是交給白姨娘,還是直接給你?”令狐年問道。
“給她就行,她會交給我的。”花嬌嬌答道。
“好。”令狐年起身,“我這就派人去叫令狐月來。”
“銀票你還沒拿!”花嬌嬌抓起桌上的銀票,遞給他。
令狐年卻沒接:“既然是你要,還要什麼錢,銀票你自己收著吧。”
“那不行,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怎麼能讓你替我出這筆銀子?”花嬌嬌連連搖頭。
令狐年笑了:“我找令狐月要東西,她哪敢收我銀子。”
聽他這口氣,令狐月很怕他?
花嬌嬌沒有多問,謝過他,帶著銀票走了。
僅僅兩刻鍾後,令狐月就趕到了祥雲樓。
她畢恭畢敬地給令狐年行了禮:“三哥,你找我?”
令狐年開門見山:“你的嫁妝裏有燕子草?拿來給我。”
令狐月心生警惕:“三哥是替誰要的?是不是白貴妃?她答應幫我嫁給齊王,卻又出爾反爾,我才不會把燕子草給她。”
“我根本不認識白貴妃。”令狐年臉色一沉,“怎麼,我找你要東西,你卻不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