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都已經接受現實了,你又何必抵賴。”花嬌嬌幽幽地看過去,打斷了顧子然的話。
她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招?顧子然弄不懂,頭也疼得厲害,隻得閉了嘴。
顧子然這副樣子落在令狐月眼裏,就是默認了。她心裏頓時樂開了花,看來即便是殘留的情蠱,也有如此功效。
等明天顧子然把求娶書朝皇上麵前一遞,她三千萬兩白銀就到手了!
令狐月心滿意足,得意一笑,轉身走了。
顧子然這才再次開口:“花嬌嬌,你憑空捏造出一封求娶書,是要幹什麼!”
“幫你娶令狐月啊。”花嬌嬌抱起胳膊,斜瞥著他道,“你不是覺得她還不錯嗎?”
“本王……”顧子然腦子裏的小人兒又開始打架,一個堅持要娶令狐月,一個死命攔著。顧子然覺得頭更疼了。
這是體內的蠱發作了?
令狐月到底給他下的是什麼蠱?
情蠱?
可他這會兒的狀態,看著不太像啊……
花嬌嬌疑惑著走到床邊,給顧子然揉了揉太陽穴。
他這算不算是吸蠱體質?身體裏居然有三種蠱了!
她按摩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顧子然覺得頭疼緩解了許多,微微抬起頭來:“你不是嫌棄本王髒麼,怎麼又肯碰本王了?”
“我給你揉完頭,再去用酒精消毒!”花嬌嬌恨恨瞪了他一眼。
什麼破體質,亂中蠱!
忽然,帳篷門外響起了侍衛焦急的聲音:“王爺,王妃,江陵王世子病情加重,已經人事不省了!”
衛守疆病危??花嬌嬌心頭一緊,趕緊朝外跑。
顧子然強撐著起來,讓天青推著他,跟在了她後麵。
衛守疆的帳篷前,已經圍滿了人。
眾人看到花嬌嬌和她身後的顧子然,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花嬌嬌衝進帳篷,果見衛守疆已經昏迷不醒,薑氏坐在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衛破虜撐著頭,坐在一旁,滿臉悲痛,馮成文正在一旁安慰他。
花嬌嬌看了看衛守疆微微起伏的胸口,氣壞了:“馮成文,我舅舅還沒死呢,你就不管了?!”
馮成文抬起頭來:“齊王妃,世子爺自從昨天被您氣到咳嗽後,病情就一直加重,草民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實在是沒招了。”
“不過您別著急,寧王殿下已經幫忙去請太醫了,劉院使一會兒就到。”
“那你就幹等著?!你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花嬌嬌衝到床邊,就要給衛守疆診脈。
“住手!”
衛破虜一聲大喝。
“出去!你還嫌你母親當年把你舅舅害得不夠慘?”
花嬌嬌當是沒聽見,迅速按上了衛守疆的脈搏。
“兒媳婦,拉開她!”衛破虜厲聲喝令薑氏。
薑氏趕緊把眼淚一抹,去拽花嬌嬌。
顧子然強忍著頭疼,甩出長鞭,朝床沿上一抽。
薑氏嚇了一跳,不敢再靠近花嬌嬌。
“齊王,這是我們衛家的恩怨,你當真要插手?!”衛破虜呼地起身。
顧子然一手握鞭柄,一手揉了揉太陽穴:“齊王妃不過是給你兒子診個脈而已,你卻口口聲聲家族恩怨,是不是扯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