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正好。”花嬌嬌笑眯眯地接過了白千蝶手中的酒壺,“我今天跟楚王妃聊了一整天,投緣得很,正想要跟她喝一杯呢。”
楚王妃?她正懷著身孕呢,喝了這壺裏的酒,一準兒當場小產!白千蝶急了:“王妃,不可。”
“為何?”花嬌嬌拉下了臉,“你口口聲聲叫我王妃,我卻連你的酒都用不得?”
花嬌嬌說著,就走到了樂纖月跟前,斟滿了兩杯酒。
白千蝶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王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楚王妃身懷有孕,不能喝酒。”
“這倒是,是我疏忽了。”花嬌嬌看看手裏的酒,滿臉為難,“可我倒都倒了……要不,就請楚王代楚王妃喝一杯?”
樂纖月馬上推了推身旁的楚王:“王爺,三嫂都到跟前了,怎好推辭,您就代我喝一杯吧。”
楚王不可能不給自家王妃麵子,當即起身,接過了花嬌嬌手中的酒。
這一次,白千蝶沒有阻攔,酒裏隻是有墮胎藥,男人喝了應該沒事。
她悄悄地瞟了花嬌嬌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王羽溪跟她說過,這個墮胎藥,要過一個時辰才發作,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花嬌嬌與楚王碰了一杯,雙雙飲下了杯中酒。
白千蝶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花嬌嬌,見她果然暫時安然無恙,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王羽溪沒有騙她,不然花嬌嬌要是當場出狀況,傻子都會想到是酒有問題。
花嬌嬌衝楚王亮了亮杯底,又跟樂纖月說了幾句話,轉身便走。
但還沒等她走到座位上,四周就響起一片驚呼。
“楚王吐血了!”
“酒裏有毒!”
花嬌嬌轉頭一看,果見楚王皺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那裏有他剛剛吐出來的一口血。
樂纖月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掏出了手帕給他擦拭,但楚王拒絕了。
白千蝶呆住了,不是墮胎藥嗎,就算男人吃了有妨礙,但這血,怎麼是從上頭噴出來的?
“劉院使!”皇上大喝。
另一篝火旁的劉院使聞聲趕來,半跪到楚王麵前,給他診起了脈。
倒是沒人指責花嬌嬌的酒裏有毒,畢竟哪有人蠢到當麵投毒。
劉院使診完脈,起身回稟皇上:“皇上,看脈象,楚王殿下這是誤服了婦人的大劑量墮胎藥了。”
墮胎藥?皇上一愣。
樂纖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三嫂這酒,本來是要給我喝的!三嫂,你要謀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馬上有人反駁——
“不對啊,那酒原本是白姨娘要敬給齊王妃的。”
“就算有人要害人,也是白姨娘要害齊王妃吧?”
“白姨娘也是齊王府的人!反正我們王爺中毒了,齊王府脫不了幹係!”樂纖月抱著楚王的手臂,落下淚來。
“都住口。”皇上沉沉出聲,示意劉院使,“查查那壺酒,還有楚王喝過的酒杯。”m.X520xs.Com
劉院使馬上查驗,片刻過後,向皇上回稟:“皇上,酒中的確有墮胎藥,但並非即刻發作的類型,據臣估計,至少也得一個時辰後,毒效才會發作。”
皇上有疑惑:“既然是墮胎藥,又並非即刻發作的類型,為何楚王喝下酒後,會馬上吐血?”
“這……”劉院使欲言又止。
“肯定因為楚王是男子,所以藥效顯現得不一樣。”樂纖月急急忙忙地插話。
她表現得太過於急切,皇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劉院使,照實說。”
楚王朝劉院使看去,目光中有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