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它什麼律法,我就打你了怎麼著?”
花嬌嬌使勁兒掙紮,忽然有所悟。
“在大康,丈夫打妻子,隨便打,不違法;但妻子隻要打了丈夫,就觸犯了律法?”
“你才知道?”顧子然鄙視了她一番,鬆開了她。
太不公平了!她為什麼要穿越到古代來!花嬌嬌氣呼呼地背過了身。
顧子然撿起迎枕,朝她砸了過去:“花無期為何拿捏住了江陵王?這件事,會不會跟你有關?”
花嬌嬌被迎枕砸中了後背,回頭瞪顧子然:“怎麼就跟我有關了?”
顧子然搖著輪椅近前,伸手探進了她懷裏。
“顧子然!”花嬌嬌瞪大了眼,“幹嗎動手動腳?!”
顧子然在她懷裏摸了一圈,問道:“聖鐲呢?”
聖鐲當然在她手上,他摸她的胸幹什麼?!花嬌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鐲子摘了下來。
顧子然麵不改色地接過聖鐲,問她道:“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你好好想一想,它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
花嬌嬌陷入了深思,半晌過後,她才緩緩開口:“應該是我母親給我的。她沒有當麵給我,但能把鐲子悄悄套在我手上的人,隻有她了。”
顧子然沒有再說,但花嬌嬌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花無期之所以囚禁衛修宜,很可能跟聖鐲有關。
又或者,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聖鐲。
如果花無期知道聖鐲在她手裏,會不會連她都會有危險?
花嬌嬌不寒而栗。
馬車很快停在了江陵王府門前,夫妻倆下了車。
薑氏親自迎到門口,把他們領了進去。
衛守疆聽聞衛修宜沒死,趕到廳裏來看,但衛修宜隻是傻笑,誰也不認得。
衛破虜歎息一聲,招呼花嬌嬌:“齊王妃,給你母親診脈吧。”
花嬌嬌點點頭,上前扶衛修宜坐下,給她診脈。
片刻過後,她抬起頭來,道:“我娘這是受刺激了,我接她到齊王府住幾天,方便給她用藥。”
衛破虜猶豫片刻,同意了。
雖然衛修宜住到齊王府,不太合規矩,但如今治病要緊,顧不得那麼多了。
花嬌嬌又對衛破虜道:“王爺,借一步說話,不知是否方便?”
衛破虜猜到她要說什麼,讓衛守疆留下招待顧子然,自己則帶花嬌嬌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衛破虜不等花嬌嬌開口,便主動解釋:“輕饒花無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他並未觸犯律法——”
他才起了個頭,花嬌嬌就打斷了他:“王爺,他當真沒觸犯律法?起碼他犯了停妻另娶的罪過吧?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要說什麼?”衛破虜問道。
花嬌嬌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王爺,我母親,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衛破虜怎麼都沒想到,花嬌嬌一開口,就直擊要害。
他沉默了半晌,方才反問:“齊王妃為何有此一問?”
“王爺不必多言,回答我是或不是即可。”花嬌嬌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