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姨娘沒有異議,那就讓馬郎中上來吧。”顧子然示意侍衛去傳話。
沒過一會兒,侍衛便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帶上了二樓。
花嬌嬌一見到他,就站起身來,滿臉驚怒:“是你?!”
馬郎中一聽這話,扭頭就跑。
江陵王囑咐過他了,這句話就是暗號,隻要聽到,就意味著表演要開始了。
花嬌嬌急得直跺腳:“王爺,快幫妾身攔住他!那是個騙子!”
騙子?顧子然微微一皺眉,示意侍衛們把馬郎中攔了下來。
南鴻軒問花嬌嬌:“你說他是騙子?他騙過你的銀子?”
花嬌嬌搖頭:“他騙的東西,可比銀子值錢多了。多年前,他還隻是個寂寂無名的小遊醫,拜了我為師,學習醫術,後來我發現他拿活人試毒,將他趕出了門。誰知他臨走前,竟偷了我好幾個藥方,並加以改造,拆分成了毒藥方和解藥方,到處自導自演,下毒解毒,幾年過去,竟混成所謂的神醫了!”
顧子然抬起眼,目光在王羽溪和馬郎中之間打了個轉,但什麼都沒說。.伍2⓪.С○м҈
南鴻軒壓根不在意什麼騙子,但既然騙到了王羽溪頭上,他就必須管一管了,畢竟他還打算說服王羽溪,跟她學醫術。
南鴻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對顧子然道:“你看那馬郎中,一見到王姨娘,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可見王姨娘所言不虛。你趕緊把這騙子抓起來,交給王姨娘處置。”
顧子然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道:“既然是騙子,那就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範圍了。本王身為五城兵馬司總指揮,自然義不容辭,要將此事管到底。”
他說完,把手一揮:“來人,把這姓馬的郎中押下去,等本王明日親自審問。”
他要關押馬郎中?他是在懷疑她的話,要對馬郎中嚴刑逼問嗎?一瞬間,花嬌嬌腦子裏無數猜測閃過。她很想阻止顧子然,但卻沒有充分的理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妾身多謝王爺,還望王爺審問這騙子時,讓他交代出所有藥方的下落,不許他再出去害人。”
“本王一定盡力。”顧子然說完,舉起了酒杯,“我們莫要因為一個騙子,影響了心情,來,吃酒。”
花嬌嬌一邊祈禱著馬郎中不要露餡,一邊隨顧子然舉起了酒杯。
一頓飯剛剛吃完,樓下就來了祥雲樓的馬車,是令狐年派了奴仆,過來接王羽溪了。
花嬌嬌謝過南鴻軒和顧子然的款待,告辭下樓,回家去了。
顧子然卻沒有馬上就走,而是讓天青把輪椅推到臨街的窗邊,看王羽溪登車的背影。
南鴻軒盯著顧子然看了一會兒,噗嗤一笑:“王爺,人家都走了,你還要再看幾眼?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他這裏開著玩笑,但顧子然臉上卻意思笑意都沒有,反而顯得沉鬱得很:“你這幾天,準備跟她打交道了?”
“這樣說倒也沒錯。”南鴻軒點著頭道,“我打算等幫完她的忙後,向她學習醫術,隻不知她會不會同意收下我這個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