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治療方法?你這是還想抵賴?”白貴妃把椅子扶手一拍。
“娘娘誤會了。”花嬌嬌不緊不慢地道,“娘娘,甭管妾身診斷出的是什麼病,妾身請齊王殿下確保白姨娘腹中孩子的安危,這沒錯吧?白姨娘向妾身討要墮胎藥,妾身表麵上答應了,但暗中卻給她換成了保胎藥,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這也沒錯吧?貴妃娘娘,妾身為了保住白姨娘腹中的孩子,可謂是用心良苦,娘娘怎麼卻非但不感激,反而要責備妾身?您這樣子,妾身真的要傷心難過了。”
花嬌嬌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帕,擦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你!”白貴妃氣得站起了身。
花嬌嬌馬上滿臉害怕地朝後退了幾步。
白貴妃火冒三丈:“本宮怎麼你了?你哭給誰看呢?你這種招數,本宮在宮裏見得多了,休想用這種手段,在本宮這裏占到便宜!”
花嬌嬌擦著眼睛,怯生生地低下頭,不說話。
白貴妃看著越發生氣,把身旁的小太監一指:“給本宮掌她的嘴!”
小太監馬上朝“王羽溪”衝了過去。
花嬌嬌自然不會站著等挨打,馬上朝旁邊躲。
但還沒等她動身,南鴻軒和顧子然就不約而同地擋到了她麵前,當然,顧子然是坐在輪椅上的。
小太監可不敢冒犯顧子然,趕緊停住了腳,回頭以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白貴妃。
白貴妃怒不可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竟都要護著她??”
南鴻軒皺著眉頭道:“貴妃娘娘,草民與王姨娘非親非故,純屬看不下去而已。王姨娘剛才說的有理有據,她煞費苦心,幫您的內侄女保住了胎,您卻要打她?敢問天理何在?就算您是貴妃,也不帶這麼仗勢欺人的。”
“你竟敢說本宮仗勢欺人?!”白貴妃氣得腦袋嗡嗡直響,“顧子然,你交的這是些什麼朋友!”
顧子然眼簾一垂:“母妃消消氣,今日的事,肯定是個誤會。母妃來齊王府坐了這麼久,肯定也累了,不如先回宮去。”
他居然明晃晃地趕她走?!白貴妃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你居然為了幫一個外人,不惜趕自己的母妃走??”
顧子然沒有作聲。
他記得,以前花嬌嬌很同情他,因為他的母妃,不但不幫他,反而處處給他拖後腿。
王羽溪何曾有錯,白貴妃為了給白千蝶出氣,竟不惜顛倒黑白。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就連他臉上都無光,白貴妃卻一點兒都不在乎。
顧子然想著想著,暗自苦笑一聲,抬頭吩咐白千蝶:“白姨娘,你先回房。”
白千蝶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得委委屈屈地看了白貴妃一眼,抬腳就走。
白貴妃頓時又不高興了:“千蝶是本宮帶過來的,本宮還沒發話,你就讓她先走?本宮告訴你們,千蝶是本宮的內侄女,她受過的委屈,本宮今天一定要幫她討回來!”
顧子然拿自己的母妃沒辦法,隻得轉頭對南鴻軒道:“你先帶王姨娘走。”
他對南鴻軒說完,又對“王羽溪”道:“王姨娘,今天的事,本王另找時間跟你說,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