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院判見花嬌嬌久久未動,馬上嘲笑:“王姨娘所謂的抽血,不會是噱頭,糊弄人的吧?你拿著太後的血,在這兒發什麼愣呢?你再耽誤下去,這管血都要凝固了。”
花嬌嬌瞥了他一眼:“妾身為何沒動,還不知因為有你們在這兒,於院判難道沒看出來嗎?”
“因為我們在這兒?王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於院判聽出她語氣不善,很不高興。
花嬌嬌問他:“你見過血液檢查嗎?”
於院判哼了一聲:“自然是沒見過。”.伍2⓪.С○м҈
“既然沒見過,那就該知道,這是密不外傳的絕學。你跟王太醫擠在這裏,莫非是想偷師?”花嬌嬌也學他,哼了一聲。
“誰樂意偷師!誰知道你這是正經醫術,還是歪門邪道。”於院判更不高興了。
花嬌嬌此時已經想到了做血檢的方法,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向了顧子然:“王爺,能否給妾身一間空屋,以供妾身檢查血液。”
顧子然還沒接話,於院判又嚷嚷開了:“王姨娘,如果你這是正經醫術,有什麼不可示人的?”
“怎麼,是正經醫術,就一定要給你看?”花嬌嬌嗤道,“我隻是檢測血液,又不接觸太後,你還怕我關起門來,把太後害了不成?”
於院判還是不服氣:“盡管你隻有一管血,但我們也得防著你通過這管血,給太後娘娘下蠱!”
荒謬!他為了阻止她為太後醫治,還真是什麼理由都敢編。而他為何要不遺餘力地阻止她?不過是為了“臉麵”二字罷了!可對於醫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病患的病嗎?花嬌嬌十分痛恨於院判的行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於院判這是紅口白牙地要誣陷妾身?”
於院判滿臉的義憤填膺:“我這可不是在誣陷你,我——”
他還沒說完,顧子然就打斷了他的話:“來人,為王姨娘準備一間空屋,不管她還有什麼要求,都滿足她。”
“王爺!”於院判滿臉不忿。
顧子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能治好太後的病?”
當然治不好,不然太後今天也不會暈倒了。於院判有再多的不甘願,也隻能閉了嘴。
花嬌嬌謝過顧子然,跟著天青出去了。
天青把她帶到一間空房,客客氣氣地問她:“王姨娘,您還需要些什麼?”
“沒什麼需要的了。”花嬌嬌搖了搖頭。
天青退出門外,又道:“我就在外頭候著,王姨娘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喊我。”
“好,多謝了。”花嬌嬌謝過了他。
天青不等她吩咐,就主動為她關上了門。
此時門窗都已經關閉,但花嬌嬌還是不放心,背對著門窗坐到了桌子邊,確保外頭的人就算偷窺,也看不到什麼,方才打開了空間。
這時候的顧子然,也離開了太後的房間。他站在廊下的角落裏,招來一名暗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暗衛領命,馬上猶如一道幽靈,上了花嬌嬌所在屋子的房頂,輕手輕腳地掀開了瓦片……
屋裏的花嬌嬌怎麼都沒想到,大天白日的,居然會有人從她頭頂上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