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與王姨娘清清白白,並沒有做什麼,不然也不會讓你進來了。”顧子然皺起了眉頭。
“我絕對相信王爺,也相信王姨娘。”令狐年還是很不高興,“但謠言可謂,眾口鑠金,王爺應該明白瓜田李下的道理。”
顧子然正想要解釋,令狐年卻是大步走過來,拽起了“王羽溪”的胳膊:“王姨娘,你現在就跟我回錦瑟樓!”
花嬌嬌忙道:“我要在落雨軒守著全兒。”
令狐年唬著臉道:“我隻答應你留在齊王府,可沒答應你留在落雨軒,王姨娘,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人是他吧?假夫妻而已,他怎麼越管越寬了?
但這些話,花嬌嬌不能說,隻得耐心跟他講道理:“三王子,妾身——”
令狐年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多說,要麼你跟我去錦瑟樓,要麼我帶你回祥雲樓,你自己選一。”
顧子然臉一沉:“三王子,本王剛才已經解釋過了,本王跟王姨娘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又何必如此?”
“王爺是不是覺得我太小題大做了?”令狐年冷哼一聲,“我要是不這麼做,隻怕明天一早,王爺你跟王姨娘苟且的謠言,就要傳遍京城了!”
“苟且,誰跟誰苟且?”南鴻軒忽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令狐年一愣:“你也在?”
南鴻軒跟令狐空有仇,可不帶對他客氣的:“我自然也在,是三王子目中無人,沒有看到我而已。我與齊王殿下、王姨娘相談甚歡,不過是去屏風後看了看畫而已,結果一眨眼,三王子就把王爺和王姨娘說成了男娼女盜?我看這所謂的謠言,就是從你嘴裏傳出來的吧?三王子,王姨娘是你的侍妾,你卻如此詆毀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令狐年張口就辯:“我看你是故意躲在屏風後,誤導我——”
他還沒說完,丫鬟進來了:“令狐三王子,外頭來了個女人,自稱是您新納的侍妾,說要見您。”
南鴻軒馬上嗤笑起來:“難怪你要朝王姨娘身上潑髒水,原來是有新人了?三王子,你這也太沒良心了,有了新人,就不要舊人了?就算你新納了妾,也不至於就要造謠毀掉王姨娘吧?”
“你休要胡說!”令狐年沉著臉斥道。
南鴻軒嘲弄一笑:“三王子,別惱羞成怒,橫豎男人喜新厭舊也是常事。”
男人喜新厭舊是常事?在花嬌嬌眼裏,他娶了她,又納了白千蝶,額也是喜新厭舊吧?她是不是就是因為忍受不了這個,才詐死離開齊王府的?
顧子然想到這裏,失神片刻,打斷了南鴻軒和令狐年的爭吵:“既然人都來了,就請進來吧。”
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很快,丫鬟便領了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至多不過十六七歲,容貌上佳,舉止投足間,嫵媚至極。
她打扮得也極為入時,穿的戴的,全是京城最新流行的東西。
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對價值不菲的龍鳳纏絲鐲。
在大康,龍鳳鐲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吧?花嬌嬌覺得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