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花嬌嬌馬上道。
令狐年苦笑:“你知道,不等於我知道。”
花嬌嬌想了一想,也苦笑了起來。
是啊,她知道,不等於令狐年知道,即便令狐年已經認識了分子式,但他也不知道這些分子式,換成這個時代的通用名稱,該叫做什麼。
隻要這個轉換無法完成,他就沒辦法還原“鬼見愁”,更沒有辦法研製出相應的解藥了。
令狐年十分自責:“看我出的這個餿主意,白忙活大半天了,最後什麼也辦不成。”
“不,我不覺得是白用功,讓我們再仔細想想看,肯定能找到解決之法。”花嬌嬌卻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棄,拿起那摞記錄表,埋頭苦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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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南鴻軒離開祥雲樓,徑直去了朱家醫館,找到了朱萸。
朱萸見到南鴻軒,頗有點驚訝:“南公子?您找我有什麼事?”
南鴻軒半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蔡遲的畫像,我早就畫好交給你了,齊王受王姨娘所托,派人找你來拿,你為何卻不給他?”
朱萸的臉上,閃過明顯的驚慌之色。
南鴻軒一眼看了出來,馬上道:“別對我撒謊,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朱萸咽了口口水,道:“那幅畫,被我不小心弄髒了,我擔心齊王會指責我,所以才沒交給他。”
“髒了?汙漬遮住畫像了?”南鴻軒皺眉問道,“如果畫像被汙漬遮住了也不要緊,大不了我費些力氣,再給她畫一張。”
再畫一張,他會把畫好的畫像,直接交給王羽溪嗎?朱萸驟然又緊張起來,忙道:“那倒也沒有,汙漬並沒有遮住畫像。”
南鴻軒馬上道:“你把畫像拿出來,給我看看。”
朱萸請他到裏麵坐下,很快取出了一張畫像來。
畫像上,蔡遲的臉栩栩如生,不見任何汙漬,隻有在畫紙的右下角,有一處淺淺的汙垢。
南鴻軒頓時覺得朱萸太小心了:“就這點汙漬,又不影響什麼,我這就帶畫像去見王姨娘。”
朱萸慌了神,忙道:“南公子,不行!”
“為何不行?”南鴻軒挑眉問道。
朱萸紅了臉:“南公子,您是不知道齊王殿下的脾氣,在您之前,也有人給蔡遲畫過像,我也是不小心,把畫紙弄髒了一點,結果齊王殿下大發雷霆,差點不讓我繼續照顧蔡遲了。南公子,求你再給我寬限幾天,我一定能把這點汙漬完全清理幹淨的。您看,我清理了這幾天,這塊汙漬已經幾乎要看不見了,對嗎?我再加把勁,肯定可以弄到完全看不出來的。”
顧子然的脾氣這麼大?南鴻軒將信將疑:“那你給我一個期限,什麼時候能把畫像給王姨娘?”
反正王羽溪這幾天事多,就算他現在把畫像給她拿去,估計她也顧不上去給蔡遲修複容貌,所以不如等一等朱萸,免得她被顧子然責罰。
朱萸見南鴻軒同意了,很是驚喜,忙道:“三天,三天內我一定把畫像送到王姨娘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