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胡聞言嚇得酒杯都扔了,眾人亂作一團,不少賨人勇士都湧了進來,拔劍相向。
“諸位莫要驚慌,此中必有誤會。”
盧全阻攔道。
“哈哈哈,區區一杯烈酒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
周元福起身朗聲笑道,接著端起倒滿烈酒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咳咳,崔兄弟,你是不是拿錯酒了?這酒怎麼這麼烈啊?”
崔牛皮聽到後,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同樣也咳嗽起來了。
“對不住,這是鞠義改良過的酒,也就是你說的什麼酒精。聽說蒸了三遍,專門囑咐說是清洗傷口用的。俺拿錯了,這就去換一下。”
周元福一頭黑線,這崔牛皮辦事也忒不牢靠了。
那邊杜濩也緩過勁來了,“且慢,且慢,這酒可否給我留下?這酒味真的很濃厚啊,我喜歡。”
樸胡聞言也淺嚐了一口,瞪大了眼睛,“這酒夠勁,留下,留下,咱們就喝這個。”
“我們這酒不行,度數太高了,而且裏麵還有毒藥。還是喝你們的巴鄉清吧,酸酸的甜甜的,喝著多過癮。”
崔牛皮得理不饒人,肆意譏諷著兩位頭人。
“好了,君子成人之美,既然兩位頭人喜歡,崔兄弟就將此酒留下吧。”
周元福自然不想因為兩壇酒與賨人有所隔閡,自己還指望招募他們打仗呢,怎麼會吝惜這些酒呢。
兩位頭人聞言臉色也和緩下來了,紛紛向周元福投來感激與歉意的目光。
眾人一起喝了幾杯酒,氣氛便逐漸緩和下來。
“非是我等囉嗦,不過聖母的安危不能出一點差錯。這次聖母決議飛升,這安危隻係於你們幾人身上,終究叫人不放心。”
樸胡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是啊,聖母可是我們賨人的至寶,必須勇士才能保證其安全飛升,你們幾人本事怎樣啊?”
杜濩附和著說道。
周元福基本上聽明白了,這兩人心中還是不服氣啊。按照他原來的設想,七姓與雜姓賨人或多或少應該有些矛盾,但是現在看來兩人一唱一和卻如親兄弟一般,真是讓人想不通。
“那依兩位頭人所見,該如何才能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啊?”
周元福緩緩說道。
樸胡與杜濩對視一眼,就等周元福接話。
“我們賨人崇尚勇者,這聖母的護衛也應該是最勇猛之人,所以我們需要考量一下你們的本事。”
“哈哈,甚好,若是輸了我們自當退出。但若是我們贏了,我們護衛你們的聖母,你們是不是要酬謝我們一下啊?”
周元福想收服這些賨人,那必須拿出自己的實力。這些蠻人在漢中沒有撈到好處,灰頭黑臉的撤回來,心中估計不服氣。既然遲早要找茬,不如用一場比武解決此事。
“如何酬謝?”
樸胡問道。
周元福走到賨人的一名侍衛跟前,從他腰間將一柄長劍抽了出來,寶劍出鞘發出“蒼啷啷”的脆響。周元福虛空劈了兩下,劍身發出“嗡嗡”地響聲。
“真是一把好劍!”
周元福由衷讚歎道,剛才賨人護衛湧進來,拔劍相向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些人所帶刀劍不同尋常。
“好劍!”張遼讚歎了一聲。
“好劍!”關羽眼睛一亮,也讚歎了一聲。
“好劍、好劍!”崔牛皮有些敷衍地說道。
周元福石化在當場,關羽與張遼自然都是識貨的,這崔牛皮也跟著起哄,真不知道他說的是好劍還是好賤。
“哈哈,若論製造兵器,我們賨人稱第二,還無人敢稱第一。男子從十二歲便要開始學習製作兵器,人人都是打造兵器的好手。你拿的這柳葉劍算是千錘百煉的精品了,這麼一柄利劍沒有一年的功夫是打製不出來的。若是你們贏了,一人送你們一把柳葉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