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益州還如之前一樣風平浪靜,那從益州出五萬兵馬,足夠將這些叛賊打得丟盔卸甲。但現在卻不行了,劉焉在旁邊虎視眈眈,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若是調動益州兵馬,就必須先解決劉焉這個心腹之患。
益州的情況徐榮不熟悉,周元福現在也不願意挑明,於是他搖搖頭道:“如今益州形勢尚不明朗,有些宵小總是想翻天,非到不得已不能調動益州兵馬。”
周元福說得模糊,徐榮聽得也糊塗,他自己也不指望這個計策,於是也就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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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中掏出董卓的書信,鄭重地遞上去說道:“董將軍的書信在此,萬一……也可以憑此脫身。”
周元福接過去細細看了一遍,又傳給眾人,賈詡看完搖搖頭道:“剛才還說董將軍仗義,現在看來,口惠而實不至。整篇信文連敘舊與寒暄都沒有,唯恐與韓遂沾上邊,通篇隻是求韓遂將我們放掉,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啊。若真能起作用,咱們自己跪地求饒就是了。”說罷將絹帛遞還給周元福。
周元福接過來直接扔在火盆中了,徐榮見此心疼不已。
崔牛皮卻走過來摟著徐榮說道:“要想活命靠自己,求著別人放過自己非是大丈夫所為。徐兄弟莫要憂愁了,俺帶你去城前看看。”
展現在徐榮麵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滑冰場,不過這個滑冰場是傾斜式的,從城牆到坡底足足有上百米。今日陽光明媚,寒冰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卻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這,這是?”
徐榮驚詫地問道。
“哈哈,如何?徐兄弟要不要下去滑上一滑?”崔牛皮笑著問道。
徐榮終於鎮定下來,“怪不得你們都如此鎮定,城前這樣光滑,敵軍如何還能攻城?”
崔牛皮洋洋得意說道:“自你走後,天氣日複一日地寒冷。美陽之戰時,大哥曾經築冰牆禦敵,此次我們又想起了這個辦法。敵軍一邊拋土,俺們便一邊澆水,很快他們的馬匹便上不了冰麵了。他們無法拋土,俺們還是繼續澆水,等一層凍結實了後,便繼續再澆一層,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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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聽完連聲驚歎。
“一開始敵軍還妄圖攻城,他們製作了一種帶刺的靴子,踩在冰上如履平地。但即使如此,爬坡也十分費力。俺們將滾木拴上繩索投放下去,一砸一大片,再拉上來,再砸下去,如此反複終於將敵軍打怕了,現在白日裏連攻城都省下了。”崔牛皮繼續說道。
徐榮聞言說道:“若是夜間攻城,應當如何?”
“夜間他們也偷襲了幾次,但是俺們有人值守,隻要發現敵軍便照例施為。再說了,冰場距離城頭還有一丈高的時候,大哥便不讓澆了。即使他們偷偷到了城下,連個支梯子的地方都沒有,又如何爬上來呢?”崔牛皮滿不在乎地說道。
徐榮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如此。這麼光滑的冰麵,爬上來估計就廢了很大力氣,再爬城牆的話簡直是不可能的。饒是如此,他依然皺著眉說道:“冬天咱們照此防守應該無虞,若是到了春天冰雪融化,敵人照樣堆土攻城,我們又該如何呢?”
“春天?叛軍若是在此地熬過這個冬季,那就算是奇跡了。你走之後,大哥又派了精幹的人馬去燒了幾次對方的輜重,恐怕對麵正在餓肚子呢。”
……
韓遂等人現在確實度日如年,是去是留一直在爭論。
“如今陳倉城就如一個刺蝟一般,無從下嘴,糧草輜重又被燒毀了這麼多,我看咱們還是撤吧。”
馬騰有些心煩意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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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卻不願意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聞言苦口婆心地說道:“賢弟,這些喪氣話,咱們兄弟之間說說即可,在眾將士麵前可千萬不要提起,否則軍心就散了。”
“軍心,現在還有什麼軍心?兄長可以到各個軍營去看看,如今士卒們吃不飽,都是怨聲載道了!”馬騰垂頭喪氣地說道。
“隻要攻下陳倉城,那麼軍心還是可以收拾。至於糧食輜重,再多派人馬,從涼州轉運即可。如今越是困難就越是要堅持,我們一旦撤兵而走,此生就再也無法踏入中原了!以後我們在涼州群雄麵前就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