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年表情凝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良久他才緩緩問道:“飛龍啊,你對神裔族又了解多少呢?”
楚飛龍道:“幻境中,裴風的親娘對我們講過一些。他們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能力。”
“那你可知神裔族為何被滅族?”
楚飛龍搖頭道:“這,他們倒是沒有提起。我記得好像和一個叫做遷瑤的女子有些關聯。”
楚飛龍見笑三年遲遲不語。又道:“裴風既是神裔族的後人。那想必有些族中的手段,能搶回金丹也不為奇。”
笑三年怒道:“難道我會懷疑風兒對我們有異心嗎?”笑三年撂下這句話,便朝後山走去了。
楚飛龍覺得師尊對那金丹的反應太強烈了些。但他相信裴風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解釋的。
“二師兄。二師兄!你藏得好深啊。”李江兒的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傳到了裴風的院子裏。
“好家夥,我李江兒拚了老命也沒得到的東西,原來你小子一直藏著啊。你得給我說清楚了。”
李江兒一邊說一邊推開裴風的房門。“你別想躲著,二師兄!”
楚小已自清晨起來便眉頭緊鎖。汀雨從未見他這樣凝重,也不敢去擾亂他的思緒。不久後,他猛的想起了自己曾在青州城外遇到的那個小乞丐,也想到了那次裴風莫名其妙的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師兄,我以後可不欠你的了。”
“竟然是他!”楚小已拉起汀雨便朝裴風的院子走去。
已是傍晚時分,楚菲嫣找遍了麻姑山穀,也不見裴風的蹤影。心裏終是有些著急了。他回到山門,卻見眾人也都在找裴風。大家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楚飛龍說道:“難道風兒在後山禁地?”
孫大奎道:“隻有那沒找了。”
笑三年在後山的兩座大石像前整整待了一天。他望著三葉祖師和麻姑祖師,心中是五味雜陳。他低聲自語道:“難道老三所說的是真的?我無為道派真的要遭劫不成?哎!祖師爺啊,我......我該怎麼辦啊!”
無為道派裏的弟子們對外界修真界的事都知之甚少。唯獨他曾在中原闖蕩過一些年。那靈狐遷瑤大鬧王宮被追殺逃到通幽穀的事,他恰巧是知道的。之後的事修真界也早已傳開了。據說那神裔族擁有著無比強大的法術神通。隻要誰能得到,便可有機緣踏上仙路。事情越傳越神。後來又有人說神裔族的神通就是某位仙留下的,因為隻有仙才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誰能得到神裔族的功法便可以得到仙的傳承。一時間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哎......風兒啊,你既是神裔族的後人,那定然會給我無為道派帶來巨大的災禍啊!師祖我怎麼留你呢!?”
笑三年的老淚竟淌了出來。這是他今生最難做決定的一次。他喜歡裴風。也自然舍不得裴風浪跡天涯。但他明白裴風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到時候他這條老命倒是無所謂,可是無為道派千年的傳承怕是要毀在他這個不孝弟子手裏了。可他能趕裴風走嗎?他怎麼麵對眾人?怎麼麵對自己的良心?自己的後輩弟子都是他老頭子的心頭肉啊。
“祖師爺,您倒是給我指條路啊!”笑三年老淚縱橫。
這時笑三年見一群人遠遠走來,忙擦了擦自己的老淚,繃著聲音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孫大奎急道:“師父,裴風那小子不見了。”
楚菲嫣急道:“是不是哥哥在麻姑堂啊?”
“啊,這......”
這時一天都沒有路麵的許天晴緩緩走了過來。她的雙眼已經紅腫。
“不用找了,風兒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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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清風喚人醒,
三年相守淚別親,
翹首回望終是客。
天誅人道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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