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賀臣更是敏感,直接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沒想到京城這麼冷,我這單衣竟然有點涼了。”賀臣說道。
“一會兒出來去買件衣服應應急。”蘇澈說著,輕輕拍了賀臣的肩膀一下。
一片黑色霧氣被一巴掌拍散,可夜色黑了,哪怕是後麵跟著的無道子都不曾察覺。
“哎,你拍我這一下,我頓時就不冷了啊!”賀臣有些驚喜地說道。
蘇澈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賀臣五感這麼強。
就是人太弱了。
他們幾個人過去的時候,之前送走那波人的房地產經理人還沒走,看到他們過來打了聲招呼,“是朱女士吧?”
“對,就是我們,我們約好了過來看房。”
“哎,請進。”
他們幾個人剛一進門,就聽到旁邊有人操著濃重的口音開始罵罵咧咧。
“幾個點了,還讓這麼多人進進出出的,丟了東西算誰的?”這個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水潑在了地上。
蘇澈等人趕緊避開。
“什麼情況?”
“哎,這裏吧,很多都是原來的大雜院,曆史遺留問題。所以是買的前後兩進的院子,其實隻有後院是屬於個人的,前麵的人都是租出去的。”
這位經紀人無奈解釋道。喵喵尒説
這房子自從說要買,已經來來回回有上百人看過了,正如之前朱玫說的那樣,京城裏有錢人太多,上億根本不算錢。
但是這房子至今都沒賣出去,一來是價格要得高,房主一開口就是2.2億。
二來,就是這曆史遺留問題了。
早年間的經租房大家都知道,拿著普通人的住房,分租給當時來在附近工作又沒有房子的工人。
承諾著是有時限,也給租金。
可到後來,租金沒見一分,房子也被人霸占了不肯歸還。
找到負責這部分的領導,都是張三推李四,李四推趙五,這中間換過了多少人,早就找不到當初給他們承諾的人了。
要不回來房子,趕不走租客,也沒有租金,不少人都又氣又無奈,無奈隻能賣房搬家。
但是這房子後來人也是搞不定,一來二去,一直這樣僵持著。好好的四合院也成了大雜院。
當初那些租房的人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代了,那些人搬離之後,將房子轉租給來其他人,小小的院子仿佛一個聯合國似的,幹啥的都有,啥口音的也都有。
院子裏也是三個字的評語,髒亂差。
“這家兒子在外地做生意,就一個老太太住在這裏,前麵那幾家想要租她家後院房子,她不肯,這幾家人就聯合起來欺負人家老人。哎。”
蘇澈聽得直皺眉,“怎麼回事兒?”
“也不怪老太太,他們出價太低了,想要五百塊一個月租人家的房子。不給租,就天天鬧,老太太心髒病都犯了,一賭氣索性將房子賣了。”
“什麼?”朱玫等人麵麵相覷,這也太過分了。
京城寸土寸金,地鐵沿線都要三五千一個月,更不要說皇城根底下了。
總算明白為什麼一個紫禁城周圍的四合院,竟然賣不出去了。
趕不走這些租客,那房子買得實在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