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德毅在齊王府用晚宴時,宮裏就來了太監,說是皇上在用晚膳前派人去四皇子的承德宮請四皇子陪同聖駕一同晚宴,可誰知管事的太監說出了四皇子下午出宮的事,皇上正在惱火,在承德宮等著呢。
這齊王哪裏敢留他繼續,忙張羅著四皇子回皇宮,並拿出了自家的金玉白菜獻給陛下,一表他的臣子之意,德毅憂心忡忡的上了攆車,倒不是怕父皇的責罵,而是如此一來,筱苑和他再何時相見?等到她出嫁之時嗎?就這樣,恍惚間,就已回到了自己的承德宮。
德毅的母妃是當年不受寵而自縊的媛妃,因禍得福,德毅卻得到了皇上的親自撫養,或許出於愧疚,或許……總而言之,德毅是穩打穩的繼承人了,礙於皇後的麵子,沒有太子冊封的禮儀,皇後隻有一子,還是癡傻兒子,當年宮裏麵發生的投毒事件致使大皇子癡傻如三歲孩童一般,皇後自是把德毅當成親身一般對待,明白皇上的苦心,並沒有反駁,而德毅對於冊封一事也沒有怨言,畢竟自己是庶出,能得到父皇和皇後的如此對待已是修來的福氣。
“你到哪裏去了,現在才回來!”一聲震吼,德毅從自己的夢境走了出來,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金安!”
皇上不是沒有看到德毅嚴重故意壓下的欲念,又看著他現在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裏不免一陣難受,上前拉起他,“毅兒,父皇也不是來責罵你的,隻是許久未見你了,想和你一起用膳來著,你下次要出宮記得告訴父皇一聲就好。”看著與媛妃幾分相像的臉龐,皇上一陣恍惚,暗自嘲到,定是自己老了,最近怎麼總是想起媛妃的身影。
德毅看著父皇的恍惚,心中一片明朗,他知道母妃不是因為不受寵而自縊的,當年的事情也隻有宮裏麵的人知道,又有幾人可以了解裏麵的心酸和無奈。
“罷了,你好生休息,朕到華顏宮去了。”皇上轉身的背影,德毅看在眼裏,這麼些年來,這位皇上走的也不容易。
“安明,父皇最近有什麼事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不被罵幾句,父皇是不會走的阿。”德毅看著父皇簇擁下離開的背影問管事太監。
“小的聽說,前些日子蒙古部落連續夜襲了我皇朝邊境的十幾個城池,一夜之間,城如廢城,守衛的將領阻擋不住他們蠻夷的步伐,皇上今日還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來著。”
“那些隻吃不幹事的廢物,每年多比我內地的將領多要兩倍的俸祿,這節骨眼上,損耗我朝如此多的生命,養著何用!”“隻是這麼大的事,為何我都不曾聽說?”德毅轉頭看著問道。
“是陛下不讓承德宮討論此類事情的,怕皇子您分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奴才這就叫人進來伺候。”說完變躬身退下了,須臾,宮女進來伺候德毅更衣。
剛打過三更,就有一個黑影消失在了華顏宮,禦書房裏麵,卻多了一個身影,直到天明之前方才離去。
“陛下,臣以為,不當采取和談,這蠻夷之徒如此大規模的侵犯我朝疆土,必定是蓄謀已久,臣建議立即出兵討伐,以慰亡靈!”淩王義正嚴詞說道,說到這淩王,是開國元勳的重孫子,一直以來是世襲王位,隻因為是開國皇上聖皇的結拜兄弟,還有安王,和另外一個蕭王,也就是現在的安王爺主動交出了自己的實權,現今的順源皇帝念安家勞苦功高,就留了他安家的王位,可一直世襲。蕭王還年齡小,所以就這個淩王現今最資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