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是被殺死的,他難道不想報仇?”鳳如傾說道。
“好。”朔霖點頭,便離開了。
鳳如傾目送著朔霖離去,才徑自去了書房。
她行至書案前坐下,將書信打開。
當看見書信內的內容,頓時瞠目結舌。
“娘子。”君羨塵推門入內。
鳳如傾看向他,“世子。”
“可是有什麼難處?”君羨塵走到了她的跟前。
鳳如傾將書信攤開,並未避他。
君羨塵也隻是瞄了一眼,“這也是她注定的宿命。”
宿命?
那麼她的呢?
鳳如傾沒有想到鳳司清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依著她別扭的性子,怎麼也能再掙紮幾下,可就這樣坦然地赴死了……
那麼,她入宮做什麼呢?
鳳如傾閉上雙眼,回想著白天鳳司清與她的對視,那樣的笑容,是她不曾看到過的。
鳳如傾猛地睜開雙眼,仰頭看向鳳司清,緩緩地靠在他的身上。
“我這算是見死不救嗎?”鳳如傾輕聲問道。
“不是。”君羨塵輕聲道,“你若真的救了她,她的結局還不如現在。”
鳳如傾抿了抿唇,那書信內的,太過於震撼了,雖說她能夠猜到一二,可是沒所有想到,竟然還如此的讓她震驚。
鳳司清終究是必死無疑的。
可,她還是選擇了最體麵的一種法子。
她入宮之前,隻想著活著,可入宮之後,她才發現,不論如何,她都是死路一條。
可就算她要死,也不能背上殘害妯娌的罪名,讓她的兒子抬不起頭來。
鳳司清用最後的籌碼保住了她身為母親的體麵。
鳳如傾將那書信收起,又道,“那黑衣人出現,看來,他也想得到這封書信。”
“嗯。”君羨塵低頭看著她,“關於徐沁涵之死,慎刑司會給一個交代,你這幾日還是好好歇息吧。”
“二嬸嬸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鳳如傾又擔心起來。
君羨塵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操心這些做什麼?做母親的哪裏不心疼孩子呢?”
鳳如傾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起身,“我累了。”
“我陪著娘子歇息。”君羨塵說著,順勢牽著她往外頭走了。
鳳如傾握緊他的手,這是頭一次,她真真實實地與他十指緊扣,這種感覺很是熟悉。
她抬眸看向他,這種熟悉感,讓她的心也為之一顫動。
“你……”鳳如傾差點就脫口而出。
可是對上那張臉,她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鳳如傾連忙打消了自己那奇怪的念頭,將手從君羨塵的手中抽出。
君羨塵麵露委屈,“娘子又嫌棄我了?”
“我隻是不習慣。”鳳如傾低聲道。
“咱們現在可是在鳳家。”君羨塵又道。
鳳如傾無奈,隻能又重新被他牽著。
等到了屋內,君羨塵倒是理所應當地與她同塌而眠。
而鳳如傾的確有些累了,躺著很快便入睡了。
君羨塵側躺著,帷幔落下,外頭始終燃著一盞燈,忽明忽暗地映照在她的側顏上。
她眉頭深鎖,也不知在夢中夢到了什麼?
君羨塵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緩緩地湊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淺淺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