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影廳裏聲音很大,溝通不太方便,一直等到她把所有的小零食從兜裏順出來之後,我才向她投去困惑的目光。
說實話,淩梓和文墊來這裏看電影,我有很多種解讀,總之不管她心裏怎麼想的,來看電影依然跟我有關係。
但是清影也過來看電影,這就不太讓人理解了,我回憶了一下,哦,剛才她問過我來著。
清影呲牙一笑,隨後掏出手機對我晃了晃,之後我就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
“道門就我們兩個人,我怎麼能讓先生吃狗糧受委屈呢?”
“你知道他們要來?”
“我猜的,不過沒想到真猜準了。”
“好吧。”
發完這句就收好了手機,認真的看起了電影。
其實從清影坐下的時候開始,我心裏早就平靜下來了,這世界就是如此,人都是會變的,人生也是充滿各種遺憾和變數,現實一點兒的好。
本來以為這個電影也就隨便看看好了,到中途看不下去就走人,這一看還沒想到挺不錯的,就是有點費女孩兒的眼淚。
到最後離場的時候,清影都哭得梨花帶雨了,回頭看一眼和文墊坐在一塊兒的淩梓,臉上不僅沒淚花,還出奇的平靜。
這就不太對勁了,那丫頭平時可是很感性的,隻有一個可能,雖然她的目光盯著熒幕,但壓根沒看熒幕上的內容。
走出電影院之後,我本來想直接打車回去休息的,明天就分家了,今晚好歹多陪陪大家夥。不過文墊很快就跑過來問我,是要吃點夜宵呢,還是去酒吧玩玩兒,明天咱們七煞門可就真的成立派係,分開發展了,今晚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清影連忙點頭:“吃夜宵!”
我皺了皺眉,索性就一言不發的跟著他們尋找場地了,不是我記不起家裏那一群朋友,我是不想……怎麼說呢,現在很累,能少接觸一個人就少接觸一個。
最後我們在一家燒烤店停留下來,點了一堆燒烤,一箱啤酒當即就端上來了。
但我們幾個從坐下到現在,好像都不太自在似的,不是埋頭看手機就是左看看右瞧瞧,最後還是文墊尷尬一笑,幹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明天就要分開發展了,大家夥就沒什麼意見要發表的嗎?”
“分開發展又不是真的分開,一座城市裏多了幾個家,以後想串門就串門,豈不是更好?別搞得很生離死別似的。”清影子捧著臉笑道。
“是這個理。”文墊笑了笑,“那我們就隨便喝兩杯。”
“我看師兄紅光滿麵的,怕不是想隨便喝兩杯的人哦?”清影看著文墊,“就沒別的話想說?”
文墊都紅著臉撓頭去了,滿臉的不好意思:“還是師妹懂我,嘿嘿……”
“說吧,你想幹啥?”清影陰陽怪氣的道,隨後看向我,“先生,我可是最了解我師兄的了,他的心裏藏不住東西,嘻嘻……”
我淡淡一笑,不過沒說話。
“我這人……就是個直腸子,也不太會說話……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還望先生海涵,這個……”文墊說到這就卡殼了,還是不好意思。
“說吧。”我喝了杯茶。
“其實早就想找機會請先生喝一杯了,因為在我們眼裏,七煞門的頭是先生,先生的威望甚至超過我們師父……我來這邊也這麼久了,在此期間,我……”
清影一看文墊緊張得表達不清楚,索性就直接打斷了他:“師兄是想說,讓先生見證一下你和師妹?都是自己人,你緊張什麼呀?”
“嗯……對,我從小無父無母的,除了師父之外,沒人能幫我主持婚姻大事,如今師父距我們遙遠,隻有先生能代替我的父母了……”說到這的時候,文墊更緊張了,淩梓則一臉蒙蔽。
“不是我說啊師兄,人家師妹答應跟你處對象了嗎,還婚姻大事?”清影沒忍住笑了。
“我……我覺得師妹,還,還是有可能會答應我的……”文墊撓撓後腦勺。
這文墊比我都直,一看就知道是個沒談過戀愛的榆木腦袋,這要是去相親,八成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