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益遠今天喝的不多,看起來神智還算清明。

“杜老爺請坐下說話!”他伸手虛請。

杜良才含笑坐了下來,撇了杜真真一眼,“你也坐。我知道在這個家裏,你說話的分量也挺重的。與其一會他們還要問你的意思,倒不如大家一起把話說開了。”

“看來你今天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杜真真淡淡一笑,“不知有何見教啊?”

“你這丫頭,說話向來不饒人!”杜良才苦笑道。

“商人重利,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杜真真知道他來必有其他用意,也就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說罷,其實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不可以談的。”

杜良才搖頭,“你這個性子啊,以後可怎麼了得?誰家能吃得消你這樣的媳婦?”說罷看向柳氏,“你也不說說她?”

“咦,一個把女兒從小就拋棄的人,還有資格說一個含辛茹苦十幾年的母親?”杜真真冷笑道:“至於怎麼教育我,我娘心裏有數。您還是直接說來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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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良才知道自己說不過她,隻好作罷!“好吧,不說你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虧欠了你。”

“我今天來呢,一是恭賀大郎喜中秀才,特來道賀。二來呢,也是有件事情跟你商議。”他對柳氏說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老爺有事,跟大郎說就是了。”柳氏神情有點局促,帶著幾分慌亂說道。喵喵尒説

“那不行,這事還的得跟你說!”杜良才笑道。

杜真真眼珠一轉,大致已經明了杜良才想說什麼了。偷偷衝著冷益遠拋了個眼色,狡黠的笑了一笑。

冷益遠給她笑得的莫名其妙。不過過一會,他就知道杜真真笑什麼了!

杜良才對柳氏道:“現在大郎賢侄呢,已經中了秀才。我跟縣學的先生,還有其他才子們也打聽過,大郎的資質還是不錯的。要是這資源跟得上,請的上好先生,再博覽群書,再過秋闈也不是不行。”

柳氏聽他這麼說,心裏的激動,簡直要溢於言表。

跟著又犯起愁來。以現在家裏的情況,到哪給大郎找好的先生啊?根本就沒有門路好吧!

看柳氏一臉難色,杜真真就替她說道:“你既然來跟我們說這個,那自然就是有解決之道了。行了,就別賣關子了。把你的打算說出來,我們要是覺得可行,自然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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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的條件太苛刻,那我覺得,秀才功名也就可以了。再說,就算沒有名師,也不過是幾率小些,並不意味著我哥就一定考不上舉人!”

“對,你說的沒錯!”杜良才也不反駁。“可是本來三年五年就能走完的路,你要自己走,那就得十年八年,時間耗不起啊!”

“那又怎麼樣呢?”杜真真眉毛一挑,傲然笑道:“就算十年八年走完這條路,那起碼也算超越了現在的階層。以舉人的學識與條件,從小就抓娃娃的教育,你信不信就能培養出另一個舉人進士?不過就是把一代人的進程,拉到兩代人罷了。但這個,可是實打實的基礎,根本不用受製於人。”

“我們冷家,本來就是寒門小戶,就算三代出個當官的,也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