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狐小玉的話後,大家夥在樓下笑了起來,全以為我在跟他們開玩笑。
我也知道自己在開玩笑,但我卻無比希望這不是玩笑。
如果什麼事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性子來,那我就不該叫東方左了,幸福快樂,百事順利的人生就不是我能享受的,到了今天這個無論怎麼做都會背負罵名的地步,我心裏很累,我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累的人了,不是嗎?
回到房間,襪子都沒心情脫就躺在了床上,憋著一肚子不不憋屈給雲溪發了一條短信:“師姐,我好累,能陪我聊聊天嗎?”
盡管我知道,晚上她肯定不會跑到有信號的地方去,不會回我。
事實的確如此,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雲溪的回複,這一刻我竟然感覺自己像個受了委屈,還不敢表現出來的孩子,因為不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在別人眼裏,東方家的後代就該是正義淩然,源左的轉世就該是非同凡響,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今年二十歲出頭,一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年輕人罷了,自幼缺少母愛父愛,長大後被身世迷得團團轉,我的人生是很畸形的。
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大雪肆虐城市的聲音在耳畔回蕩著,夢中的我,竟然重新降生了一遍,我沒帶前世的記憶,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城市家庭,父親是個公交車司機,母親是個工廠工人,有一兩個姐姐,一家幾口雖然過得不是富裕生活,卻也因為父母的勤勞,不愁吃穿。
上幼兒園,上小學,還能報個課外班……上學有人送,放學有人接,我不是很聽話,但每次犯錯別人都會說,孩子還小,不懂事。
十八歲輟學,出省打工到二十五歲,在這幾年的時光裏,我談了無數個對象,幾千塊錢的月薪,每次在發工資那天就花完了,怎麼也存不起錢,但家裏人卻也從來不說我,一直都以還沒到懂事的年紀來安慰我。
無論女朋友換得多勤快,也沒人說我一句壞話,反倒是有人羨慕,父母竟然也說自己兒子厲害,是因為優秀才能討那麼多女孩子的喜歡。
眨眼間我三十歲了,看著父母越來越白的頭發,逐漸沒了玩心,開始努力的奮鬥打拚,隻為給父母一個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太普通了,無輪我怎麼努力,一個月存三兩千塊錢,一年下來還不夠花幾天的。
但到這時候,依然還沒有人說我人不行,爸媽用存款給我娶了一個媳婦兒,從有媳婦兒的那天起,每個月的工資上交,不讓出去瀟灑,除了工作就是陪媳婦兒……再到後來的拚命工作養活老婆孩子……
因為我太普通,養老婆孩子已經把我累得像條狗,逐漸老去的父母壓根沒享到我的福,相反,家裏過不下去的時候一直都是兩個老人給予我們幫助,兒子的奶粉錢,學費,衣服等等,在我們年輕人沒錢的時候都是二老省吃儉用擠出來的。
父母很操勞,但他們最終好像沒享福就走了,回首他們的一生,最開心的時刻隻有兩個,第一個是我結婚的時候,第二個是他們孫子降生的時候,點點滴滴的開心很多,包括過年的時候我從外省身無分文的回到家,包括我兒子叫他們爺爺奶奶……
後來,我成為了他們。
夢到這裏的時候,我醒了。
窗外一片雪白,屋裏很溫暖,心裏很迷茫,但夢醒了,生活又該繼續了,我躺在床上就一直在想,如果我可以像夢裏那樣……我現在還是個很貪玩好耍的年紀,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在談戀愛,玩旱冰,耍機車,沒錢的時候還能向爸媽要,要不到的時候就跟他們說,我有女朋友了……
多麼美好的人生啊。
帶著複雜的心情,我打開了手機,沒有雲溪的回複,也沒有淩梓的朋友圈,就好像我真的重活了一回。
……
早飯吃過之後,我們聯係了房東,把房子退掉就往哈市趕回,這一天是我最沉著的一天,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或者問我什麼,嚴肅的東西都回答,開玩笑基本不參與。
黑白無常這兩位大佬壓根不需要我們操心,回到哈市的林間小屋時,他們哥倆竟然已經坐在客廳裏等我們了。
包括後麵狐小玉把七尾帶過來了,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激動,好像瞬間變成了一個中年大叔,這可能和昨晚那個超長的夢有關係。喵喵尒説
七尾到了之後,我們所有人坐在客廳裏開了一個小會,會議期間有宛雪幫我們做筆記,有黑白無常出點子,當然,還有小樹妖給黑白無常端茶遞水,按摩肩頸……畫麵非常“和諧!”
七尾和我差不多,一臉嚴肅,沒什麼多餘的話,大家坐在一起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最後說說會議聊了什麼吧,這還是因為昨天晚上,黑煞會傳回來的情報。
白家兩姐妹找到了,是被一夥名叫“屠道會”的人抓走的,這屠道會就是之前黑煞會情報說的,專門抓妖的組織,根據我們會議上的分析總結,這屠道會,十有八九就是宋帝王安排在陽間的那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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