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淩梓忽然在背後喊了一聲:“臭流氓……”
我回頭看向她:“咋了?”
“小心!”她一臉擔憂的道。
我淡淡一笑,擺擺手就往洞穴裏走去,人嘛,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如果能在尋找陰炎燈這種大事的過程中,從人作為鬼,那今後無論流轉千百世,也是有點牛可吹的。
其實我心裏一直沒底,並不是說對自己的實力不夠自信,也更不是過於自信,我總覺得,活到今天的我太過於害怕失去了,怕不在我身邊的人最終離我而去,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生命永遠的停留在這二十來歲的年紀。
正是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我們做事躡手躡腳,不敢張揚,不敢敞開心扉,放開一切的去幹。反觀那些和我們對著幹的敵人,大事一件件的爆出,人員一批批的傷亡,可他們停下來了嗎?沒有。
所以我們一直被壓在底下,難成氣候。
背著手進入洞穴的時候,裏麵傳來了“嚓嚓嚓”的柴禾燃燒聲,有很多人,不過在我沒多餘的機會去看到底是哪些人了,剛踏入洞口,兩條冷冰冰的東西就抵在了我的腦門上。
是槍,傳說中眾生平等,一槍要命的霰彈槍!
我忙舉起雙手。
隨後左邊個用槍抵著我腦門的人,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們老大等你很久了,裏麵請吧。”
我冷冷一笑,順著他倆推的力道往洞穴中走去。
洞穴裏至少蹲著二三十個號人,這些人的裝扮我看見過,黑衣服黑靴子,有的頭上還有黑色頭罩,之前在黃皮子墳的時候不就是這夥人嗎,嗬嗬,不是七煉門,是屠道會。
終於,他們還是跟我較量上了,我不知道七煉門和他們有沒有衝突或聯盟,但是這兩股勢力,我從一開始就料到會和我們鬥得死去活來的,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手裏拿著的可都是高科技家夥,任何武功在這些家夥麵前,好似都多了一層活著需要運氣的意義。
這些人在洞穴裏四處散開的坐著,喝酒抽煙,好不閑散,洞穴中間一大堆篝火,有一個人背對著我我,麵向篝火喝著酒,他旁邊插著一把長劍。
雖然穿的衣服不盡相同,但是那把長劍,和其他黑衣人手裏端著的熱兵器形成了鮮明對比,氣質上也大不相同。
“你來了?”那人說話了,是劍一的聲音。
盡管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這一刻眼眶還是濕潤了,我不想要的的結果,終究……
“我的人呢?”我說道。
我未曾想過,我今天會這麼冷漠的,對著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說話。
我更不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做成了敵人的老大,不管是一個小分支的老大,還是核心團隊中的老大,他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證明,以後跟我們的衝突會變得很直接,很頻繁。
劍一揮揮手,隨後,數十道手電光忽然晃動起來,最終在洞穴最深處的位置停下,在距我大概十五米的地方,那一道結滿了冰塊的石壁上,一排熟悉的麵孔出現了。
耗子,陰十四,清影,錢串子和二丫,他們被五花大綁,用繩子掛在石壁上,嘴裏堵著布條。
看到我之後,他們一個個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好像在對我喊救命。
這一刻,隱藏在心中那份真摯的友情,真摯的感情……好像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我目光逐漸呆滯,心裏的希望逐漸熄滅。
洞穴裏除了柴禾燃燒的聲音之外,頓時就安靜了下去,我呆滯的目光,失望的表情,無一不是發自內心,痛到心靈深處。
“還記得,我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自嘲一笑,“當初我就是個孤兒,什麼也不懂,你有點坑,但也幫了我很多,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你閉嘴吧,我不想聽任何一句關於以前的事,一句也不想聽……”他頭也不回的說道,語氣極其冰冷。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