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光伯他為了救我,被顧長歌一掌直接當場拍死了……”
於此同時,在另外一處由諸多石料所堆砌而成的院落之中。喵喵尒説
安族趕赴此地而來的諸多族人,正麵色凝重地聚在一起。
這裏顯得很是幽靜,石拱小橋,假山樓閣,別有雅致,但是氣氛卻極為壓抑。
安曦早已換了一身衣物,身上傷勢沒有完全愈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麵色難掩悲痛和憤怒,正對著背對著所有人的安王山說道。
其餘族人聽到這話,也是表現得極為憤怒。
不少人當時並沒有在聚石坊的現場,但也從諸多消息之中,明白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對此他們感到無比的憋屈和憤怒,同樣還有不甘。
畢竟安曦身為安族大小姐,代表著如今安族的臉麵,在聚石坊內被顧長歌當著所有人的麵如此折辱。
他們不僅僅要忍氣吞聲,還得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
如此屈辱的事情,如何使他們能忍受?
“太過分了,這顧長歌,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真當如今的上界,他能一手遮天,顧家就能為所欲為不成?”
“是啊,大小姐的做法,於情於理都沒有錯,他憑什麼直接動手殺人?”
“他完全就是在打我安族的臉啊!”
這個時候,諸多安族族人,都紛紛開口,表示自己的義憤填膺。
在現場的時候,他們不敢多言,但是現在說這些話,顧長歌又聽不到,他們自然暢所欲言,毫無顧忌。
一時間,所有安族族人,包括一旁沉默不言的牛闐,皆感覺憋屈憤怒,受到情緒感染。
“此事我知道,你們不必多說了。”
“顧長歌他若是在這麼囂張強勢下去,不需要我們安族插手,會有其餘勢力看不下去的。”
“他如今羽翼漸豐,但那又如何,一個人太過於耀眼,已經打破了這萬古以來的平緩,遲早會受到了製裁的。”
安王山手裏杵著拐杖,看起來老態龍鍾,但整個人身上卻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他淡淡擺手道,眸子之中也有冰冷憤怒之意在閃爍。
他當時若不是及時趕過去,後果恐怕更是不堪設想,顧長歌沒準會無所顧忌,直接將安曦鎮殺於當場。
在八荒十域的戰場上,他可是親眼目睹過顧長歌的恐怖實力。
一般的成道者如今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要知道他的年紀啊,這才二十出頭,和安曦的年紀差不多大。
現如今各族各道統,已經對顧長歌、以及他身後的長生顧家忌憚到了極致。
安族自然也不例外,不然他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放的那麼低,甚至讓安曦主動道歉。
不過,安王山相信,顧長歌行事若是繼續如此下去,遲早會遭受到了上界其餘勢力道統的針對的。
現如今差的僅僅隻是一個契機以及合適的理由。長生顧家雖強,但又能和整個上界為敵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鋒芒畢露,學不會收斂光芒,遲早會出問題的‖。”
安王山淡淡說道,那雙眯著的眼眸之中,有精芒閃過。
“我知道了叔祖。”
聽到這話,安曦也明白了這個道理,點了點頭。
她雖然很是不甘心,但也隻能將今日的屈辱,給深深忍下。
“對了,這段時間,聽說安顏她有點不安分?”
這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安王山開口問道。
提及安顏的時候,他眸中掠過一抹金光,有些意味深長。
“回稟叔祖,安顏她這段時間的確不安分,並沒有以前那樣老實,似乎是對這家主之位有些想法。”
“不過她隻是一個黃毛小丫頭,這些年雖然隱忍得不錯,但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叔祖您就放心吧。”
安曦臉上掠過一抹不以為然,搖了搖頭道。
她明白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並不像表麵所看起來的那麼天真單純。
這些年以來,安顏行事一直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在安族的身份地位,甚至不如普通的嫡係弟子。
她也就懶得多花時間和心思在其身上。
在她看來,安族家主之位,乃是她的囊中之物,無人可以和她爭奪。
“你還是要小心點那丫頭,在八荒十域的時候,我見她似乎和那顧仙兒走得挺近的。”
“如果說沒有什麼企圖,老夫可是不信的。”
安王山輕撫胡須,淡淡說道。
身為安曦這一脈身後的老祖,他自然希望安曦能夠執掌安族。
在他看來,同樣是家主之女的安顏,就是此事的最大阻礙。
不過礙於當初安顏母親死得早的緣故,不少老祖對安顏還是有些照顧的,他也不好親自下場對付這麼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