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便是明白了這點,林海也並不很建議程錚真的就浪費這般好的一次機會在掩蓋上了:正如林海認為的那般,這東南和西南的地理距離終究還是放在那裏的,要能用東南的東西就掩蓋住在西南的動作?除非滿朝的人都是傻子!
因此他也終忍不住的對程錚道:“若殿下真要將這兩地的事兒混為一談……卻是有些困難的。”
程錚詫異:“如何就混作一談了?又如何會困難了?”
林海:“……”
你確定要在這時候開始裝傻?
隻他到底是做人下屬的,便就不好明著、對著唾程錚一臉,隻能稍稍迂回的給程錚分析這東南和西南的地理距離差異意思還是很明確的:別的且不說了,就說這遙遠到了山高水遠才能形容一二的地區你要如何合二為一吧?
程錚不由被問得愕然。
不是被林海問得,而是林海為何會這樣問?
待得回神後就很是有些哭笑不得之感了,想了一想之後才對著林海正經道:“誰說我要掩蓋的是西南那裏的軍隊的?”
林海:“???”
對不起?
還真是該對不起的。
因為林海真是錯誤的厲害!
那程錚居然輕描淡寫的笑笑:“其實西南的軍隊,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
…………
不,其實程錚這話絕對有裝逼之嫌疑。
因為程錚並不是對西南的軍隊真全無想法,而是在徐浩到了西南、且程錚自己也在這個兩年中麵對了京城的風雲遽變之後,他才意識到西南的軍隊對自己而言可謂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等到自己真有本事將這遠水盤成自己的水還要千裏昭昭的運回來救火……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因此,在他果斷轉向後,徐浩此時在西南近乎所有的舉動也不過就是為賺錢加掩飾而已,且對程錚而言前者的意義還更為重要呢!
在收到徐浩的反饋之前,他也真真是想不到那些個被自己視為未開化的夷民居然也能會有那許多的銀子?且出於對本朝的仰慕,出手時那是極為大方……便也有那未能就用現銀支付的時候罷,原始的以物易物也同樣不會叫自己這方吃虧的,就是程序上要麻煩些而已,還需要回到漢人的地兒把那些換回來的東西再賣一回……但看在銀子的份上,這麻煩也真不算麻煩。
其實這般的想法也是程錚對人有偏見外加並沒有看到全然的真實之故:那些個位於西南一帶的少數民族也未必能真的能比漢人更有錢,但是再苦不能苦領導。手握權柄之人,在哪裏都是能享受到的。
又有徐浩賺銀子的路途之所以能夠這樣暢通無阻,除了少民們對於中原的強大確有向往之心且中原的器物也著實精美外,徐浩在西南當地的官身也是最大的保障便他不是自己爬坡跑路的去走商路,但是這哪個商人背後站著哪個大人,在道兒卻人人心中都是清楚的,加之西南並不算是皇子們爭鬥的焦點,邊陲之地也並非什麼好的就任去處,單徐浩太子嶽父的身份,在這裏也能算是橫著走的存在了。
便十分愉悅的將之用起來,尤其是在程錚打消了對西南軍隊的想法之後他更是放開了手腳,便有為官者不可經商的規定,也並非全不能為經商者提供庇護呀,徐浩在灰色地帶中的遊走,可謂是如魚得水。
隻林海依舊不是很相信程錚是真對西南的軍隊全無一點的想法了,也依舊懷疑他不過就是用徐浩大肆經商的形象來掩蓋暗地裏的那些動作罷了,畢竟誰敢想象一個在西南可說是毫無根基的人還敢於行事兒這麼囂張的?
卻又發現自己竟是找不到證據來支持自己的猜測?
……
一時間林海也真真是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隻更有些不知此時自己是該追問程錚到底是將軍隊的重心放在何處,還是該就知情識趣些程錚不說的事自己也不應問?
如此,他看向程錚的眼神也就止不住的就有些踟躕了還是故意這麼表露出來的,若程錚樂意給林海解惑,那自然不會對此神色視若無睹,可若是程錚不願意,那也能避免林海開口後雙方的尷尬。
好在程錚不至就對林海回避至此,也就的確沒有刻意去忽視林海神情,反而輕笑一聲,:“還有什麼地兒能比得過京城更能近水樓台呢?”
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