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小青突然加速,陳玄策停下了手中的驚龍槍。
剛要訓斥小青,就見小青驟然的停了下來,前方二十多米外有兩個人站立在路邊,似要讓路。
其中一人麵色黝黑,瘦的皮包骨頭。.伍2⓪.С○м҈
這等模樣的人,陳玄策見多了,也沒當回事兒,就是這人看起來有一絲的麵熟。
讓他奇怪的是另一個,穿著大梁裝束的男人,低著個頭。
陳玄策認出了這男人腰間的彎刀,繼而想起了瘦的皮包骨的黑竹竿是何許人也。
京都北外城,獸行谘客,黑五。
那低著頭的男人,正是獸行內察布檔口的謝頂掌櫃。
黑五的變化太大了,讓他一時沒有認出來。
陳芊芊這會下了車頂站在陳玄策旁邊,悄聲說道:“陳哥,屍氣,很弱。”
陳玄策點了點頭。
車廂中呂重樓的聲音傳了出來:“陳小子,你去把那個帶刀的家夥抓回來。”
陳玄策‘嗯’了一聲,望氣術下,黑五身上有著淡淡的黑氣,掌櫃的身上黑氣濃鬱,隻有一米左右,比李勾沒強到哪兒去。
跳下馬車,神行術施展,急掠過去,二話不說,驚龍槍出。
那掌櫃的聽到疾馳的車馬聲之時就停下了腳步,他沒認出來陳玄策,而是認出了小青。
做馬匹的生意的,客人啥樣不一定記得,賣出去的馬他記得一清二楚。
本沒當回事,當日這麻杆去買馬的時候,穿的是個九品銅一錢鎮妖衛炮灰的衣服,仔細看了下心下卻是不由得驚慌了起來。
這才拉著黑五躲在路邊,期盼著這不速之客快點過去。
這麻杆,晉升速度是吃了什麼大補丸嗎?一個月沒見怎麼穿了百戶袍?
眼見長槍襲來,掌櫃的也不裝了,拔出腰間彎刀,橫掃了過去。
奈何陳玄策白龍已成,也沒玩什麼花活,驚龍槍出驚魂響,趁著掌櫃的失神之時,槍尖點在了彎刀上。
白芒輕微吞吐,彎刀寸寸碎裂之時,掌櫃的被電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陳玄策留了力,他怕控製不住力度把這掌櫃的電死。
隨後將抽搐著口吐白沫的掌櫃和黑五帶回了馬車旁。
陳芊芊用手指著幹幹巴巴的黑五說道:“陳哥,就他身上有屍氣。”
陳玄策有些不解。
好在呂重樓接下來的話給了他解釋,要不然他還以為鎮妖圖錄罷工了。
“陳小子,這灌了屍氣的活死人,你認識?”
陳玄策點了點頭,原來黑五還沒死,問道:“呂叔,他叫黑五,是京都城北獸行的谘客,能救麼?”
呂重樓搖了搖頭:“給他個痛快吧,活人入屍,藥石難治。我雖是道家一品,但不是生滅之道,救不了他。”
陳玄策沒有放棄,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樹長老,樹長老也是搖頭。
沒辦法,救不活了。
黑五此時恢複了些許神誌,認出了眼前這麻杆就是當日出手闊綽的人。
艱難的張開嘴,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小兄弟,我、我家、在、在北外城,狗、狗尾巴胡,胡同。鞋、鞋底有、有銀、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