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這一說不要緊,司白首直接炸了,罵道:“韓老狗你他媽的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我無後你還在這損我?”
老韓訕訕一笑,也不解釋。他就是故意的,這老家夥當他的麵裝了一把,他睚眥必報韓門房,嘴上肯定要討回來的。
見老韓不還嘴,司白首無奈的說道:“是我侄孫女,名為司十二。你們走的時候帶上就行,修行之人,俗禮從簡即可。”
司白首想了想,接著說道:“鎮妖司娶媳婦,聘禮不能不給吧?”
老韓笑罵道:“七十三道山河意留在你赤城,你還想咋?”
司白首不說話了,老韓說的沒錯,七十三道山河意,留在祛邪陣內,赤城非三品妖邪不可破。
一方麵因為老韓的路數和他司家一樣,都是龍虎一脈,另一方麵是司家家底砸了幾百年進去,又有司家血脈血灑赤城周圍,這陣,比龍虎大陣不及,威力卻不可小覷。
司白首不想要,這玩意是能提升祛邪陣的威力,但也能毀了司家百年心血。
司十二長得很好看,臉蛋秀氣,柔柔弱弱的。
張芻狗見到司十二第一麵的時候,就走不動路了。.伍2⓪.С○м҈
看的陳玄策和王青玄暗自發笑,沒想到張芻狗還是個色胚。
當晚眾人住在了司家,老韓嘴上說著著急不在乎俗禮,實際上該有的禮數還真不能少。
張芻狗和司十二經曆了成婚所經曆的一切,隻是沒那麼繁瑣,都是司家人,外人隻有鎮妖司的幾人。
老韓還客串了下張芻狗的長輩。
拜了天地,拜了長輩,敬酒之後,直接入了洞房。
陳玄策和王青玄看的嘖嘖稱奇。
陳玄策心下又有些可惜。可惜的是,以後不好忽悠張芻狗逛胭脂街了。
無傷大雅,老韓用山河意當了聘禮,張芻狗另有禮物送上。
一對龍虎金鐲,上麵符籙流轉,不似凡品。
見此,陳玄策心中暗暗計劃,張芻狗的羊毛還得薅,龍虎山小天師的家底,厚的很。
更不用說,司家給的回禮,可是整整三萬兩白銀!
回到司家安排的住處,呂重樓當著老韓的麵笑著問陳玄策:“老韓今兒所為,陳小子你看明白了幾何?”
陳玄策張口答道:“無論事情如何,先將自己的籌碼加到最大,進可攻,退可守。”
“還有呢?”
“其他的沒看出來。”陳玄策憨笑道。
呂重樓撇了撇嘴,這麻杆說沒看出來,不過是把話頭給他這個長輩,這人情世故算是被這麻杆玩明白了。
“老韓,你來說吧,為啥讓司白首知道你發現了祛邪陣的秘密,為啥露了話頭讓他知道你入了一品。”呂重樓沒有解釋,而是讓老韓說。
老韓歎了一口氣,說道:“司白首心思玲瓏,我不說祛邪陣,不露一品,他是不會說司家重回龍虎的。不管怎樣,我為一品,韓家在龍虎山就有一席之地!露了就露了,我不露,張芻狗也會傳回龍虎山。”
頓了一下,老韓看著陳玄策,接著說道:“司白首這老豬,不見兔子不撒鷹,我不這樣,他司家全心全意回龍虎,徽州恐有爭端起。謀劃白鹿之時,徽州不能亂,芻狗帶著司十二回鎮妖司,加上我這個叛出龍虎的一品,司白首自己會掂量在龍虎山如何自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