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是剛帶過來新船上的,見此場景,就要張口開問,結果被司十二一句話噎了回去:“做好本分事兒。”
張芻狗也開口說道:“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別問,想問去問你家家主!”
兩個船夫麵麵相覷,他倆倒不是不知好歹,隻是搞不清楚那一老一少的來路。
倆人都是沈家的家養子,常年在這飲馬河上做渡船的買賣,為沈家收集消息。
找船的時候張芻狗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是沈家的船,本想隱瞞身份,結果那船夫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張芻狗這才想起來,前幾年沈家人去龍虎山的時候,身邊帶著的下人就是這個船夫。於是特意交代了一番,不要表露出認識他的痕跡。
他哪兒知道,一老一小倆狐狸,已經看的透透的。
呂重樓的習慣,晚上不行船。
沒管張芻狗兩口子晚上怎麼對付,呂重樓對陳玄策問道:“小子,晚上想吃點啥?”
這一路有張芻狗下廚,盤膝坐在那裏梳理驚龍槍纓的陳玄策終於等到了呂重樓這句話,麻溜的說道:“生魚片,酸魚湯,烤魚骨,悶甲魚,再來個油燜河蝦。”
一邊說,一邊施展收納法術,取出了成套的鍋碗瓢盆和調料。
呂重樓笑罵道:“你倒是不客氣。”
陳玄策攔住了要出手抓魚的呂重樓,說道:“呂叔,我這有一方水印,應該能方便點。”
“黑老七給你的那方?”
“嗯。”
“臭小子,用水印抓水族,虧你想得出來。”笑罵完,呂重樓沒有攔著。
陳玄策訕笑著取出了水印,灌注法力之後,一臉懵逼的看著呂重樓:“呂叔,這玩意咋用啊?”
“凝神,引一縷河水入印,而後意識沉於水印。”
陳玄策按步驟照做。
“灌注法力,順著水印上的飲馬河脈絡嚐試共鳴,看看能控多大範圍,水印不是此地凝聚,你七品境的法力,差不多能控二三十丈。”
交代完之後,呂重樓沒再管陳玄策,水印這玩意他見多了,鎮妖司每三年的赦封大典,正神神印都是成百的凝聚。
見呂重樓沒關注他,陳玄策靈光一現,就想試試去白山黑水隨手殺狐妖時鎮妖圖錄給的赦封之法。
身邊沒有可赦封的妖族,陳玄策看了看驚龍槍纓,尋思著這玩意是妖族身死所化,可以試試。
“兵!”陳玄策心中暗念。
而後一臉驚異,槍纓從驚龍槍上自動解開,飛到了水印上,將其覆蓋。
“呂,呂叔。七,七十丈!”陳玄策磕磕巴巴的總算是把話說完。
整理著鍋碗瓢盆的呂重樓回過頭來,眼睛睜的溜圓,問道:“多少?”
“七十丈!”
“道家入六品了?”
陳玄策搖了搖頭,收回了意識:“沒有,還是七品。”
“你幹了啥?”呂重樓聲音急促。
陳玄策弱弱的回道:“您知道的,我懂那麼一點點赦封之法。”
“別廢話!”
“試著用了一下。”
“怎麼用的?”
“赦封驚龍槍槍纓為臨時水神!成,成了。”
陳玄策的聲音越來越小,呂重樓的眼睛睜大到了極致,帶動著嘴巴不由自主的大張,緊盯著覆蓋在水印上的槍纓。
“臨時赦封?可以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