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於小妖交給李勾之後,陳玄策便當起了甩手掌櫃。
無所事事正打算中午去李勾家蹭飯的時候,被人叫走。
來人是負責情報的孫百戶下麵幹活的人,腰間懸掛兩顆銅錢,雙目狹長,皮膚慘白,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伍2⓪.С○м҈
也就是陳芊芊不在這兒,要不然肯定會仗著陳玄策的勢,揮劍砍了這人。
當初她剛進鎮妖司的時候,孫百戶可沒少讓這叫沈火東的家夥收拾她。
陳玄策跟在沈火東身後,走向鎮妖司深處。
七轉八轉後,又是一處陳玄策沒來過的地兒,靠近鎮妖司中心,焚毀的黃冊庫一旁不遠的小院。
將陳玄策讓進了院子,沈火東便轉身離去,院裏麵的對話,不是他能聽的,雖然很多消息是他審出來的。
陳玄策進了院子,就見王慶芝和孫百戶相對而坐。
心下明了,孫百戶這百戶的頭銜,估摸著又是隨便掛的。
能和王慶芝平起平坐,同樣是百戶的麻正陽可沒這待遇。
“坐。”王慶芝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陳玄策坐下之後,王慶芝出聲介紹道:“孫五羊,禹州孫家的人,負責司內情報。”
坐在那裏的陳玄策拱了拱手,並沒有起身。
這是呂重樓給他交代過的,以後司裏麵除了王慶芝高大人以及鬼婆婆之外,無須多禮。
天下行走,就要有天下行走的派頭,再說司裏麵也不會在意這些俗禮。
他沒起身,孫百戶卻不能不起身。站起身後,還了一禮:“見過天下行走。”
語氣恭敬的不行,陳玄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柔和一笑,回道:“孫百戶客氣了,以後您叫我玄策就行,我那小侍女還多虧了你,要不然樹長老也不能收這麼好一徒弟。”
一番話,說的孫百戶不知所措。
這特麼,以勢壓人?
沒等他多想,王慶芝沒好氣的罵了陳玄策一句:“都是自己人,你在這陰陽怪氣的作甚?”
陳玄策被罵的一臉懵逼,他真誠的感謝孫百戶,怎麼聽進這倆人耳朵裏就變味了呢?
“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王慶芝反問道。
陳玄策苦笑了一聲:“真誠道謝。”
“空著手道謝?”
得,陳玄策這是聽出來了,要好處。
“大人您就明說吧,看上我手裏什麼東西了?”
“邱無名的祭祀羅盤,那東西可通鬼神,你拿著沒什麼用,正好給五羊,他能用來審問魂魄。”
陳玄策睜大了眼睛,這好東西在手裏他都不知道,這是吃了沒底蘊的虧。
“韓叔怎麼就不給我講有這麼個好玩意?”陳玄策一邊往出掏得自邱無名手中的羅盤,一邊在心裏麵埋怨老韓。
至於說老韓為什麼不給他說,八成這東西內定給了孫五羊。
陳玄策心中有著不舍,表麵上自然要表現出來,那不舍的樣子看起來極為自然。
“麻利點,又不白要你的。”王慶芝笑罵道。
得了這句話,陳玄策很迅速的將羅盤塞到了孫五羊手裏,生怕慢了好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