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陳玄策突然對著一旁的顏泰安問道:“老三,野湖新開鑿的水渠你有沒有量過?寬幾許深幾許?”
顏泰安脫口而出:“量過,寬四丈有餘,深兩丈。”
陳玄策點了點頭。
這和他推斷的差不多,過萬屍體過水渠,水渠太窄餓刹容易散掉。
“長四裏,寬四丈深兩丈,即便是儒家四品法隨境動用法隨之力,也不容易吧?”
“不容易。所以我說最少三個法隨境帶十幾個學子方能做到。”
陳玄策‘騰’的站起來,嘴角掛著笑:“先別吃了,忙正事兒,忙完晚上我請大家吃好的。”
滿桌的人放下手頭筷子看向陳玄策等待下文。
“咱們是早飯過後一個時辰左右發現的餓刹,按照老三所說野湖所在位置,大概在五更天左右開的水渠。這樣來看,沒準這群人還在裴城。”
頓了下,陳玄策直接吩咐道:“老二老五,你倆一個負責裴城寒江北,一個負責寒江南,用望氣術找浩然之氣凝聚的地方。老六,你去找裴城綠林的人,裴城酒樓客棧都問下,看看今早有沒有十幾個書生住店。天黑之時,還在此地彙合。”
三人二話不說領命而去,陳玄策接著說道:“老三你對儒家熟,書院和世家你來排查。老四你可著裴城及周圍的寺廟排查。”
顏泰安和了凡二人也領命而去。
常飲馬對著滿桌菜肴直流口水,卻不忘問一句:“大人,我呢?我不用出去找嗎?”
陳玄策笑道:“你?你沒發現人家倒還好,你發現了人家八成要被拿去燉湯。先吃飽肚子,下午陪我逛一逛裴城。”
這下常飲馬開心了,一桌子人間美味啊,他在飲馬河可沒吃過這些好東西。
想的挺好,奈何其他人都走了,陳玄策的木佩中還有一隻猙。
見猙出現在桌子上後,陳玄策笑問道:“二哥,醒了?”
猙點頭道:“嗯,下次再睡估摸著要睡七天。對了,你確定先不去自在寺?”
陳玄策笑了笑,回道:“嗯,吳家的水有點深,我打算先弄死吳家再說。到時候收拾完吳家,由不得自在寺耍花樣。”
“行,你定吧。”猙說完便和常飲馬比賽吃東西。
……
下午,陳玄策帶著常飲馬在裴城晃悠。.伍2⓪.С○м҈
這地兒不愧是九州中部繁華的大城,繁華程度比之京都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京都的紙扇、禹州的蟲幹、青州的皮襖藥材、玄州的瓷器、赤州的錦緞等等,九州能叫的上好的好物件,裴城都能找到。
沒一會,常飲馬便換了一身行頭。
跟在書生裝束的陳玄策身後,宛如一個小書童。
這身行頭到沒用陳玄策操心,常飲馬在飲馬河底睡了幾百年,家底兒頗厚。
剛出來沒多久常飲馬就想找當鋪當東西,陳玄策一問才知道,這龜兒子手頭寶貝不少就是沒銀子。
這不,陳玄策給常飲馬十幾兩碎銀子就換來了一顆飲馬蚌珠。
常飲馬換的這一身衣服後,陳玄策還問了他一句:“你為什麼弄書童的衣服?”
常飲馬拍了拍胸脯答了句:“跟在爺您的身後,我換一身書童的行頭才更合理。”
陳玄策對此極為滿意,玄五組都是人精,帶個沒腦子的龜兒子可不行。常飲馬有腦子,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