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宗大長老心中思量好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諸位,此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鄭七分領著嶺南陳家滿九州的救生,這般道理自然是懂得,到了此處不言不語,就是等眼前人率先開口。
兩方對峙,誰先開口誰就落了下風。
“你是替周家出頭的吧?”鄭七分不答反問。
大長老點頭道:“沒錯。周家是我宗門外圍勢力,近日歸屬周家的六股水匪無故被剿滅,自然是要討個公道。”
大長老順其自然的解釋,這一番解釋便服了軟。
鄭七分微笑著回道:“嶺南,鄭七分,見過邪月宗諸位。”
頓了下,鄭七分收起笑容接著說道:“鄭家紅遊船被敵人所奪,之後紅遊船出現在周家,在下不得不懷疑周家在這裏麵所扮演的角色,故而對周家出手。”
話說七分留三分,絲毫沒提鎮妖司三個字。
看到邪月宗大長老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鄭七分心中閃過一絲念頭。
邪月宗這群人,似乎並不知道紅遊船的事。
莫非,邪月宗不是鎮妖司養的狗?
也有可能是鎮妖司借邪月宗之手做事,卻沒有告知邪月宗真相!
應該是這樣,好一手驅虎吞狼的手段!
大長老微皺著眉頭開口道:“我不知道什麼紅遊船,這裏麵應該是有誤會。”
隨後大長老眉頭鬆解,微笑道:“既然有誤會,今日就此作罷如何?”
鄭七分心念急轉,微笑道:“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不過,不知貴宗門和鎮妖司,是否有往來?”
大長老臉色頓時一變,鎮妖司三個字,對於邪月宗這種邪道宗門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詞。
“這位仙子說笑了,鎮妖司已然傾覆,我邪月宗又是走人魂修行的路數,怎麼會和鎮妖司有往來呢?”
見鄭七分沒有答話,大長老接著說道:“今日就此作罷,我傷了鷓鴣山季乾,但我宗門三長老也是重傷,就此扯平,各自退去,可好?”
鄭七分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身旁穿著道袍的老人皺著眉頭低聲質問:“駝背三品你放了,三品的宗門你還放。鄭小姐,你這麼做是否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說完,道袍老人看著鄭七分玲瓏有致的身體,舔了舔嘴唇。黑氣在臉上縈繞,邪魅異常。
鄭七分臉色不太好看,這道袍老人是武州客卿之一,道家二品境的邪修,走的是采陰補陽的路數。
和被鎮妖司在劍南城滅殺的合歡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直覬覦行者在武州勢力領頭的位置。
“吳老,稍安勿躁,我自有計較。”鄭七分平淡的回了一句。
道袍吳老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視線從鄭七分身上挪到了遠去的邪月宗大長老身上,像是看獵物一般。
吳老的齷齪鄭七分暫時沒心思去管,張口對著綠袍老者問道:“鄭老,季老的傷勢還要多久?”
抽絲剝繭吞噬凶魂的綠袍老人陰笑著回道:“盞茶時間。”
鄭七分點了點頭。
看著邪月宗一行人離去,陳玄策心中也有些不托底。猙在一旁說道:“盞茶時間,季乾可以恢複。”
邪月宗大長老領著邪月宗一行人往廬陽城的方向趕去,速度並不快。
她故意壓著速度,心中不斷思考回到宗門之後該如何將邪月宗的權利全部拿到自己手裏。
宗主閉關這些年,能策反的已經策反,剩下的都是一些頑固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