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南宗投靠了行者,藏的很深。過來的是個二品,被我弄死了。”猙說著,伸出右手,手心散發著毫光,光影中一個老人虛影神情呆滯的盤膝而坐。
陳玄策看著猙手中的魂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好一會,微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啊。二哥,你看啊,如果武南宗的人投靠了行者藏身武帝城,不可能不知道鄭七分是落在了咱們的手裏,又怎麼會用一群底層幫派在東城門外攔截?”
猙微微點頭,回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不過這個二品魂魄在手,想解開疑惑並不難。”
聞言,陳玄策疑惑的看著猙。
猙笑著解釋道:“你忘了,你韓叔在武州了?”
陳玄策恍然大悟。
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陳小子。”
陳玄策連忙站起,轉過身來,看著突然出現在院子裏的老人,驚喜的喊道:“韓叔!你怎麼來了?”
老韓走到陳玄策身旁,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來坐鎮武州,黃泉路開後再走。”
說著,給了陳玄策一個擁抱。
“好小子,這就四品了?”
陳玄策一如既往的憨笑道:“一不小心就四品了。”
老韓笑罵道:“好一個一不小心,普天之下也就你這小子能把破境說的這麼謙虛。”
頓了下,老韓突然想起來,陳玄策開始修行到現在應該隻有半年左右,這進度,恐怖如斯。這般想,老韓驚訝的說道:“你小子,半年從九品入四品,古往今來你是頭一份啊。”
陳玄策還是憨笑,憨笑之下有著深深的無奈。
這九州,不玩命修煉,說不準哪天就被人弄死。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執掌鎮妖司的人,若是修為不夠,這看不清的棋局之中,又怎能活的下去?
寒暄過後,老韓坐在椅子上,對麵的猙輕輕揮手,武南宗的二品魂魄和廖三的魂魄飄蕩到了老韓身前。
“你可真看得起我,二品魂魄搜魂,你這是要我的老命。”老韓對著猙吐槽道。
猙白了老韓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在我麵前你裝個屁,你守門,我在大青石裏,這麼多年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在我麵前裝個屁。你修山河劍意沒錯,龍虎山的龍虎問道經你沒修行?”
老韓輕輕搖頭道:“老夥計,你有所不知,龍虎問道經雖是道家頂尖功法,但確實不擅長魂魄之事。”
猙呲笑道:“忽悠誰呢?如果龍虎問道不擅長魂魄之事,張道臨敢修大乘因果經?怕不是早就被因果壓得魂飛魄散。”
老韓狐疑的看著猙,問道:“你怎麼對龍虎問道經知道的這麼清楚?”
“屁話,鎮妖司裏有什麼功法是我不清楚的?”
老韓這才想起來,寒江上,陳玄策從張芻狗那白嫖過龍虎問道經。
遂而苦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一旁陳玄策心中暗自吐槽:“這幫子老家夥,自己人都忽悠。”
老韓起身離開椅子,走到院子中間盤膝坐下,掏出一根陳玄策曾經在人祭山鬼那夜見到的線香,隨意的扔在地麵。
線香穩穩立住,無火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