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戎說的雲淡風輕。
顏莊宴卻看到他的右手不受控製的抽動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少年頭頂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來。
“都這樣了,我要沒發現,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說了?”顏莊宴緊抿著唇,小心的替男人捏著手。
他有些難過的說:“不舒服都不願意和說我,你這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抱歉。”厲戎抬起左手摸在顏莊宴的臉上,拇指揩過少年微紅的眼角:“這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往後再有什麼、哪怕隻是破個小口子,我也跟你說,你別嫌我煩,好麼?”
鬱氏醫療團隊的新法子還是有用的,他能堅持半場下來,已經很難得了。
“才不會嫌你煩。”顏莊宴仔細的替厲戎捏著手,這手法是他從星網上學來的。
自從知道厲戎右手的問題後,他就經常會替厲戎捏捏手。
厲戎的右手抽動的幅度逐漸小了,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也平息下去。
顏莊宴把男人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你以前說過不要將自己的後背交付給別人——哪怕是自己的隊友。”
“我知道你很強,強到不需要依賴任何人,也不需要有人保護你的後背。”
“但你可以稍稍放鬆下來,試著依賴下我,就像我依賴你這樣。”
“好。”厲戎眼底泛著笑意,他問:“那,我也可以向你撒撒嬌麼?”
顏莊宴一愣:“撒、撒嬌?”
猛a——撒嬌?
這畫麵會不會太美?
厲戎身體微微前傾笑道:“你依賴我時,不是經常撒嬌麼?”
顏莊宴視線遊移了一會,猶猶豫豫道:“也、也行吧?如果你真的想撒嬌的話。”
“宴宴。”厲戎輕笑一聲,捏了捏少年的手。
顏莊宴想起自己在路上說的話。
磕巴了一下:“你、你這,手疼才好,就撒嬌。”
說著,他getdownononeknee。
“宴宴。”厲戎神情微愕,攔住少年。
顏莊宴推開他的手理直氣壯:“方式我來定,你撒嬌也要有個度!我可沒那個好脾氣慣著你哦!”
……
顏莊宴佯裝生氣道:“泥勿要木窩額都!”
……
顏莊宴生無可戀的道:“就醬吧。”
他的臉,他的爪。
狐狸累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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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賽後第二天就是正式比賽。
顏莊宴一項都沒參加,他奔波在各個賽場間,為自己的班級搖旗呐喊、加油助威。
是真·搖旗呐喊。
他定做了一麵旗子,上麵寫著:【戰鬥一班,非同一般!】
看到在看台上揮舞著紅色旗子的顏莊宴,田鈺萌生出退賽的念頭。
他旁邊賽道的鄭業還在樂嗬:“我有種萬受矚目的感覺。”
田鈺白了他一眼,不想跟傻子說話。
3000米短跑,發令槍聲一響,田鈺就飛了出去。
他想快點結束比賽。
“媽耶。”顏莊宴停下揮旗子的動作,偏頭問厲戎:“厲老師,田鈺是不是受到了我的鼓舞,所以才跑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