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謝氏的支持,也要防止謝氏做大,迎娶公府二房的謝大小姐為世子妃,並重用文國公父子正是上上之策。將來事成,以文國公府幾房人之間的關係,必會互相牽製,外戚構不成威脅。
不過謝容斐這麼做也並非沒有倚仗,有謝家做靠山,鄭業承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他下手。
科考由他們父子把持著,鄭家萬不敢插手給寧王留把柄,隻能在這些考生身上做文章,就看他們是想拿誰開刀了。
秦弗眼睛一掃,落在榜首的名字上。
“單右,去查一個人。”
單右應諾:“世子想查誰?”
“長安府,許澄寧。”
“遵命!”
秦弗點點名單上許澄寧三字,輕聲呢喃:“你不就山,山便來就你。有些麻煩,不是想躲就躲得過的。”
會試名次出來後,許澄寧徹底悠哉了。李少威白天去書肆聽講學,晚上回來挑燈苦讀,許澄寧頂著他幽怨的目光臥在床上看起了閑書。
“哥哥,哥哥,許哥哥!”
小滿噠噠噠跑進來,抱住了她的胳膊。
“哥哥,你是狀元,你好厲害啊。”
許澄寧摸摸她的頭,糾正道:“是會元,不是狀元哦。”
“不是不是,”小滿搖搖頭,“大家都押哥哥,哥哥一定是狀元!”
許澄寧一驚:“什麼押我狀元?賭局都封盤了呀。”
“又開了,現在賭坊人可多啦!”
許澄寧噔一下騰起身。
“怎麼回事?怎麼會又開了?”
“小滿也不知道。”小滿晃著腦袋,嘻嘻笑,“爹爹也去了,他說哥哥一定能考狀元呢!”
許澄寧心怦怦跳,知道從小滿口中再問不出別的,起身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朱雀街是京城最繁華的長街之一,無論早晚,都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而今早諸多店鋪卻門庭冷落,半個城的人傾巢而出,將一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
許澄寧還沒走到朱雀街就已經擠不進去了,她看著麵前擋得嚴嚴實實的脊背攥了攥手,拉住一人問道:“這位大哥,放榜之前賭局明明已經收盤,為何現在又開了?”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個人插嘴道,“我一個在君又來當店小二的兄弟說,昨晚有幾個賭徒在酒樓喝醉了酒說了一通胡話,說中狀元的一定是許會元,埋怨自個兒押出去錢全打水漂了,還說鄭家奸詐,把他們的錢全吞了。”
“這話恰好叫鄭家的六少爺聽見了,鄭六少爺也是今年的舉人,一心想考狀元,冷不丁聽見這話發了好一通脾氣,把人給打了,還一賭氣求到鄭七爺跟前,讓他再開一次賭局,他要堂堂正正地跟許會元一較高下。”
“鄭七爺可不差錢,對自己的侄子也寬宥,連夜就通知賭局重新開盤,不光京城開了,鄭家在外地的賭坊也全開了,就為了給鄭六少爺撐場子。嘖嘖,有錢人可真能玩!”
許澄寧如鯁在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們來是為了買……”
“當然許會元了!”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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