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若不安,必起暴亂,所以賑災撫民為第一要務。撥災銀,以工代賑,修建水渠,並調遣一部分民工在山地、江河兩岸多植草木。草木固土固水,草木豐茂處,雨雪豐沛,沛而不澇。
除此之外,還重點分析旱澇不均的原因,提出哪處的水庫修得不當,阻礙了下遊用水,導致一邊旱死一邊澇死;哪出適合修水渠,條理分明,有理有據。
而在敵寇來犯上,她卻不主張忍氣吞聲,但卻不過多分析,言明大魏人才濟濟,不缺平定寇亂的將才,內憂外患同時發生之時,錢糧便是最重要的東西。
對此,這個十四歲的孩子直接提出與赤葭交易。赤葭是大魏西南的國,疆域並不小,平原廣布,因其終年炎熱多雨,水稻一般可一年三熟乃至四熟,其穀倉殷實,新糧壓著舊糧。
但赤葭最為困擾的便是瘟疫,每年因瘟疫都要死掉許多人,其先王便是因瘟疫駕崩的。而大魏手握治療瘟疫的草藥和方子,大可以藥方子去換得米糧,且必須要湄水上遊出產的新糧,此處為赤葭貴族聚居之地,瘟疫少,河水幹淨。
這幾乎徹底解決了嘉康帝多年的心病。要知道大魏對赤葭向來敬而遠之,言語不通,風俗習慣大相徑庭,赤葭也一向是個懦弱本分的國,大魏人便對之愛搭不理,更不知道赤葭的國情,從沒有想到大魏還有這麼一筆劃算的交易擺在手邊。
事關國政,嘉康帝自然不會問太詳細,轉而問起了許澄寧的舉業,一聽她逢考必是頭名,頓時哈哈笑了。
“本朝有令,年滿十六方可為官,你十四歲下場,朕可是不能放官給你的。”
這早在意料之中,許澄寧道:“草民幸得燕先生教導多年,願隨恩師繼續治學精進。”
嘉康帝心裏暗暗點頭,不驕不躁,又是極務實的,更難得的是這份至純至性,非那等沽名釣譽、恃才傲物之輩。又見許澄寧容貌極好,尚未長開便已見絕色,可見日後定是一位才貌雙絕的翩翩佳公子。
嘉康帝向來立誌做個有作為的明君,在他執掌江山的期間,能出這樣的奇才,便是他治國有方、人傑地靈的最好體現。
嘉康帝轉而又點了沈耘、梁兆琦等人,問了些話,卻遠沒有對許澄寧說的多。
最後他道:“先皇在位時,曾出過一位十七歲的狀元,便是當今的謝大儒,沒想到朕有生之年也有這樣的際遇。”
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能再明顯。許澄寧猛地抬頭,心怦怦跳了起來。
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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