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寧側臉有線一樣細小的一道淺口,是刀風刮到的,出了點血,並不嚴重,倒是胳膊上那一刀有點深,流了很多血,袖子都染紅了。
“是護衛的血。”
謝容鈺立馬喊人,去值房把他的金瘡藥拿來。
本來冷冷淡淡公事公辦的人,怎麼突然熱心起來了?
許澄寧有些受寵若驚。
“你為何會被人追殺?”謝容鈺問。
要不是他今晚正好路過那個街口,她可能就此喪命了。
一想到這,他竟控製不住微微發抖。
許澄寧剛要答,單右突然帶人進門了。
“許澄寧是從王府裏出去的,我們世子殿下有權問責,特派我來看看。”
單右說著,轉過頭看著許澄寧,用口型問道:“你沒事吧?”
許澄寧搖頭。
單右又道:“賊人傷了我們王府的護衛,世子殿下很不高興,要求個真相,勞煩謝世子把人犯交給我,我帶回去審問。”
原來,這幾個護衛是壽王府的。殺身之禍,也是由壽王府而起的。
她與壽王府究竟牽絆多深?
謝容鈺冷聲道:“進了城衛所,就沒有把人交出去的道理。殿下有心知道,待我查明之後,自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單右見他態度如此,心裏很不滿,殿下可幫過他,謝世子就是這麼對自己恩人的?
他還想爭取,被許澄寧拉住了。
許澄寧衝他搖了搖頭。
秦弗馬上要去西山,韜光養晦,不宜再糾纏這些事。殺她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家,查不查其實無所謂。
謝容鈺低頭看著她拉著單右胳膊的小白手,胸口起伏,神色晦暗不明。WwW.com
單右聽了許澄寧的話,讓人把受傷的護衛帶回去,要親自送許澄寧回家。
謝容鈺忽然道:“我送她回去。”
單右忍無可忍,罵道:“謝世子怎麼什麼都要搶?許澄寧是壽王府的座上賓,犯不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好了,別吵啦,快帶我回去。”
臨走前,許澄寧轉身又對謝容鈺道了一次謝。
單右在旁邊嘰嘰喳喳:“本來就是他們城衛所的職責,不用謝,就算沒有他,晚個一息的工夫我也到了……”
謝容鈺站在城衛所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陸欽鋒走過來,把手放在他肩上。
“你今晚怎麼了?失魂落魄的,從沒見過你這樣。”
謝容鈺轉過身往裏走,身後帶起一陣風。
“替我告假,我去一趟長安府,牢裏的刺客交給你看管,留著命,嚴刑逼供,誰來都不許給。”
“欸!喂!長安府那麼遠,你去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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