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已經來了一批新的,可以用了。”
“得至少養上一個月,把血養幹淨,才能用。”
“那外邊的?”
“馬上中元節,外邊,也在安排了。”
“這就好。”
“說來,這麼久了,您覺得,喂桑葉、甘露的用著好,還是喂三白花、蜂蜜的用著好?”
“各有千秋,喂桑葉甘露的,藥勁強,久睡易頹靡;喂三白花和蜂蜜的,藥效溫和無害,卻睡得淺。”
“那我照舊做兩樣,再給您重擬一個方子。”
“好,你看著辦。”
“能為您的長壽康健做貢獻,是她們的榮幸,亦是卑下的榮幸。”
文國公府。
謝瓊絮蝴蝶似的從繡樓裏跑出來,淡雅的披帛飛舞,笑盈盈喊道:“馥表姐!二表哥!”
王樸刷的一下紅了。
王馥含笑走上前,與她胳膊疊著胳膊扶在一起。
“快進吧,外邊熱。”
謝瓊絮把兩人請進屋,令下人奉茶。
王樸不是頭一回進謝瓊絮的院子,可還是局促得不知手該往哪兒放。
“表、表妹。”
他訥訥地,從身後拿出一個畫軸。
“這是,我新畫的畫,送給表妹。”
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表妹看個趣兒,不喜歡,就扔了它。”
“多謝表哥!”
謝瓊絮歡喜地道謝,接過畫來看了兩眼,讚了一句,便讓丫鬟收起來了。
其實她心裏很無奈。
王樸表哥十年如一日的無趣,不管節日、生辰還是普通日子,除了送畫還是送畫,從小到大,他送她的畫沒有一百也有五十,裝滿了一箱子,底下的都壓扁了。
這種禮物,廉價又枯燥,還一送十幾年,她丟也不是,不收,豈不傷了表哥的心?這麼一幅一幅地摞起來,白白地占位置。
王樸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她笑容甜美地收下他的畫,心裏便歡喜得撲通撲通跳。
絮表妹,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
王馥道:“絮妹妹,我們今日來,是想來問問你,中元節你可有安排了?若沒有,可能與我們同行?”
謝瓊絮捏著帕子的手一頓。
中元節,她還要等寧王世子的邀約呢。
他私下已經與自己幽會了那麼多次,沒道理中元節不約她。
王馥很敏感地察覺到謝瓊絮的猶豫,立刻道:“你要是已經有了安排,便去赴你的會,我們沒關係的,誰讓我們來遲了一步呢?”
謝瓊絮回神,看到兄妹倆眼中的期盼與希冀,心想自己要是不答應,他們該多難過呀。
於是掩口而笑:“再忙,也沒有表哥表姐重要啊,放心,我一定去。”
王馥和王樸大喜。
“表妹能來,真是太好了!”
“那便說好了,酉時正,天下居見。”
謝瓊絮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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