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李少威。
秦弗拉下了臉。
“停車!”
馬車在他們身邊停下,許澄寧含著糖畫望過去,看到了秦弗的臉。
“殿下,你回來啦!”
“上來,有事找你。”
他好像不太高興。
許澄寧對李少威道:“殿下找我,我得過去,今天先這樣吧。”
“嗯,好。”
李少威對她笑笑,抬眼時,與秦弗有一瞬的交鋒,他突然懂了對方的深意。
李少威信心一跳,伸手要去拉許澄寧,許澄寧卻已經上了馬車。
秦弗目光落在李少威手裏的糖畫上,啪地放下了簾子,轉頭看向車裏。
許澄寧嘴裏叼著糖畫,扶著車壁彎腰鑽進來坐好,然後才從嘴裏取下糖畫。
糖畫已經被她含化了一個角,但圖案依然可辨。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李少威手裏拿的那支是牛郎與耕牛,許澄寧拿的是織女。
秦弗黑臉:“這糖你買的?”
許澄寧微愣:“不是,少威兄買的。”
他猜得沒有錯,那個殺千刀就是對許澄寧居心不良。
秦弗突然伸手來搶:“別吃了。”
“為什麼?”
“孤給你帶了鄰縣的湯包,嘴裏甜不好吃。”
許澄寧眼睛一亮。.伍2⓪.С○м҈
今天的收獲有點多呀。
吃糖畫是圖新奇,比起糖她更愛吃肉和米麵。
秦弗把食盒打開,熱乎鮮香的煙氣撲麵而來,許澄寧扇開熱氣,看到裏麵數隻半透明湯包,鼓鼓囊囊的,花褶捏得很是細致漂亮。
許澄寧剛伸手,秦弗卻又給蓋上了。
“回府再吃。”他又伸手來搶她的糖,“這個別吃了,丟掉。”
許澄寧護著糖,很為難:“這是食物啊,不能丟。”
許澄寧素來是一滴湯水都不肯喝剩的,秦弗知道她這個毛病,咬牙道:“孤吃。”
“您不是不愛吃甜嗎?”
老讓他吃自己吃剩的東西,多不好啊。
“無妨。”
秦弗搶過糖畫,一口咬下織女的頭,嘎吱嘎吱地嚼。
鵲橋相會?
做夢。
馬車到了王府,許澄寧先下,然後記起秦弗還在裝病,就轉過身作攙扶狀。
其實也不用她,單左一個人就夠了,不過下了馬車後秦弗倒是推開了單左,把她當個拐杖用。
習武跟不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單左硬邦邦的,打一拳都不變形。
許澄寧卻像貓兒似的,筋骨柔軟,手輕輕一捏,骨頭就被揉開了,溜溜滑滑。
秦弗環著她的肩,許澄寧則偶爾使力的時候,隻能摟他的腰,精瘦又硬朗。
她悄悄摸了幾下才確定他沒有穿護甲,純壯的,腹部上不知為何,還一塊一塊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
攙扶他回了聽雪堂,畢竟擔了傷重之名,這回便沒進書房,而是進了秦弗的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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