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聽得也十分神往,亮著眼睛道:“南哥哥,那我要做什麼?”
許澄寧道:“是這樣,寶平縣這塊我走不開,需要有人帶著紙遠行去打開銷路,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做這件事?”
“我?”李茹有點無措,“我一個人嗎?”
許澄寧笑著安慰她:“當然不是你一個人,我會另外找個會做生意的向導,再撥幾名護衛,保護你們上路。當然,這事得你點頭,如果你不想去,我就找別人,不要緊的。”
李茹為難道:“南哥哥,我怕我辦不好,拖累了你……”
許澄寧擺手:“不會不會,辦不好就回來嘛,紙坊有我守著呢,能出什麼事。你隻看自己願不願意就行。”
李茹咬唇,低頭考慮。
私心裏,沒有許澄寧陪在身邊,她定是不願也不敢的。可這麼久來,許澄寧有多辛苦多艱難她都看在眼裏。許澄寧讀過書,什麼都懂,而她什麼都要依賴許澄寧。她們兩個差距太大了,以致南哥哥遇事全都要自己扛,有什麼難過的檻她也幫不上忙。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也想當一個有用的人,起碼為南哥哥分擔一點點。
“我去。”
李茹抬頭,堅定地說道。
她們千裏迢迢,從東到西,路上許澄寧已經給她講了很多行走在外的竅門,她學了一些,還有好些個不懂,若不能自己走一遍,可能永遠都是一知半解。
但是她還是沒有信心,拉著許澄寧的袖子道:“南哥哥,我該怎麼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連忙拿好紙筆,向許澄寧投去好學的目光。
許澄寧把紙的好處、紙的生意最好從哪裏做起、要做到什麼程度、可以與什麼樣的人交接一一講來,把腦子裏有且僅有的生意經全部都掏出來了。
李茹邊聽邊記,還很細心地問了幾個細處的問題。
許澄寧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輕輕地笑,安撫道:“你別害怕啊,盡力而為就行。如果達不到預期,我寫一封信你帶上,去長安府找一個富商老爺朱玉全,他會幫我們的。”
“嗯!”
李茹連連點頭。
兩人正埋頭講著紙坊的事,頭叔忽然進來了。
他走路一崴一崴的,皮膚黑,雖然是老人,卻依然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感覺。
他說道:“外頭有兩個女人來找,趕不走,先生你要不要見?”
許澄寧抬頭問道:“什麼人?”
頭叔猶豫了一下道:“是小北巷的娼婦,想請您去幫看看病。”
許澄寧主持修了路,寶平縣現在出行方便了,還能賺點小錢,所以她現在小有名氣。因為懂得多,現在哪家有個頭疼腦熱、持家艱難的,都愛來請她去出出主意。
小北巷的暗娼與她們唯一有的交集就是李茹手上掌握的針線活,那幾個妓子大約怕給她們招來麻煩,每每交針線拿針線,都是夜裏掩人耳目悄悄地來,今天白天過來了,想來是走投無路了。
“我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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