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正在把那張所謂的海南黃花梨桌子一塊塊的填進了灶台。

“文叔,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呀,那幾拳真過癮,不愧是這麼多年修煉的麒麟臂,我還以為你就是個隻會借著看手相的名義占中年大媽便宜的老神棍呢。”蕭瑟正在肆無忌憚的啃著豬蹄,對瓶吹起了大燕京。

“嘿嘿,咱這些年天天下二五更的硬功夫,手速絕對不輸誰,對付個毛頭小夥子哪成問題。”

文叔吃素,夾了塊豆腐,吧嗒吧嗒嘴,拍著蕭瑟的肩膀,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說道:“倒是小蕭瑟你啊,真令我刮目相看,其實覺醒日當天我特意為你卜的三卦,毫無意外地每一卦都是下下簽,為了鼓勵你,我才撒了謊,現在我都想不通你有啥覺醒資質。”

“文叔,恕我直言,你的卦向來也不靈啊,你每天雷打不動的算雙色球,我也沒見你中過五百萬啊。”蕭瑟不以為然的和文叔打趣,如若沒有突然出現的覺醒,蕭瑟恐怕真的很難覺醒的。

文叔看著恬不知恥的蕭瑟,真不知道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卻被蕭瑟的補刀狠狠紮了心,想來也是,異能竟然都搞不過福彩中心。

“你沒發現我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嗎?”蕭瑟的嘴角已經撇的和二五八萬一樣。

“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年輕時的神韻啊。”文叔哼著小調,他是真的高興,破天荒的和蕭瑟對飲。

“小莫,收拾完了趕緊來道觀,今天真高興,酒菜都準備好了,過來一起喝點昂。”蕭瑟給莫雲鑫打完電話,正添油加醋的和文叔吹噓自己在覺醒儀式上的光輝、高大形象,自己何等叱吒風雲,何等風光無限。

足足半小時左右,莫雲鑫才來到了道觀。

他禮貌的和文叔打過招呼,搬了個小馬紮,開了瓶冰鎮啤酒,坐在蕭瑟身邊。

蕭瑟趕緊為二人互相介紹。

當文叔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有些木訥,卻異常彬彬有禮的傻大個竟然是空前絕後的a級資質以後,下巴張的能塞進一個籃球。

“文叔,今天覺醒儀式過後,我們顏校長講話要求所有覺醒者一月之後靈蘊台集合,也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聽說過靈蘊台嗎?”

文叔夾菜的筷子戛然而止,大口悶了口茶,衝了衝卡在嗓子眼的饅頭:“顏校長當真提到了靈蘊台?”

文叔雙眸射出精光,轉而又暗淡的鑿了鑿頭:“命啊!”。

“是啊,文叔,我聽得很清楚,就是靈蘊台。”小莫幾杯酒下肚,話開始多了起來,插話道。

“顏校長還說我們借助靈石和洗髓丹一夜就能覺醒。要求我們一定要勤學苦練,一月之後能夠達到先鋒2星的異能者,都要去靈蘊台集合。按照顏校長所言,這靈蘊台是不可多得的機遇。”

蕭瑟盯著文叔被饅頭嗆到,憋的通紅的老臉,抬起手臂衝著後背duang、duang猛砸了兩下。

文叔艱難的咽下去那口饅頭,又悶了一口烈酒,待到平靜下來,捋著山羊胡:“要說這靈蘊台我不單單知道,還是親曆者,機遇當真是機遇,人間地獄也是人間地獄啊。”

親曆者,文叔去過靈蘊台,這真是震撼到了蕭瑟。

文叔眉頭一皺,欲言又止,下了好大決心,沉聲道:“接下來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聽仔細,這不是一個恐怖故事,而是你文叔我當年的親身經曆。”

文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當年我才剛剛十八歲,覺醒儀式很順利的獲得了預知異能,d級資質,一時間春風得意。”

文叔臉上出現了一絲轉瞬即逝的苦笑,接著說道:“誰知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一切的噩夢便是從此時拉開的序幕。”

蕭瑟和小莫跟著文叔的思緒被拉回了當年的場景。

“三十多年前,靈氣並沒有現在豐富,充裕,當時夏國境內短短一年時間如雨後春筍般,陸陸續續出現了多處上古星台,據說共計一百零八座,國家把這些星台便統稱為靈蘊台。”

“當年並沒有進入靈蘊台的經驗,再加之古星台有天然結界作為屏障,衛士境界以上的異能者無法自由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