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苟燒烤在臨北市名頭很響,屬於為數不多,還差二十年就夠百年的老字號。
蕭瑟去吃過幾次,沒有什麼特色,夠鹹、夠辣、口夠重,吃完一嘴調料味。
用現在流行的話就是,這麼多料,烤鞋底子都有滋有味。
他家的特色是招牌烤乳鴿。
大苟燒烤的店麵很破,裝修還停留在上世紀,最早的敘利亞風格。
門口不大的招牌,led燈壞了三分之二,大沒了一橫,苟沒了草字頭,遠遠一看,明明就是“人句燒烤”。
大苟燒烤坐落在稍偏遠的開發區。
街卻是過去繁華的二街。
二街以漂亮小姐姐最為著名。
這個季節正是,大長腿,小黑絲,酥胸半露的好光景。
當地土著都稱二街是“臨北市的小東莞。”
蕭瑟和小莫打車到的二街。
出租車司機下車時還不忘提醒兩人小心駕駛。
當時剛剛四點過一刻。
這個時間二街冷冷清清的。
二街路邊的店鋪很多,卻又統統不掛招牌。.伍2⓪.С○м҈
也沒有哪一個本地人會來這裏逛街。
白天這就是妥妥的鬼街一條。
到了晚上群魔亂舞,又是另一番風景。
大小店麵門口清一色的放著板凳、沙發、搖椅。
甚至有大膽的店家,門口就正大光明擺著一張雙人床。
蕭瑟和小莫卻就像是土包子進城,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人兩塊半頭磚,墊在屁股底下。
溜溜等到將近六點半,大苟燒烤終於開了門。
華燈初上,天色漸暗。
二街早就沒有了白天冷清,換了一副歡迎光臨,願君多采擷的姿態。
小粉燈搖曳,燈光下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清涼消暑的小姐姐,時而搔首弄姿,時而含情脈脈。
對於真正吃燒烤的人,怎麼能不選擇露天。
就好像室內燒烤少了幾分天為羅蓋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的氣魄。
光著膀子,渾身是汗,吹的五迷三道才是燒烤人的靈魂。
桌椅都是半折疊的,用力一撐,就布置好一張桌。
不妨有先前已經奮鬥一番的快槍手,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招呼服務員一頓狂點。
蕭瑟帶著心事而來。
自然招呼小莫找了個僻靜位置坐下。
也不謙讓,點了十個板筋、二十個串、五個雞翅,兩隻乳鴿。韭菜、大蒜、金針菇、一份花毛一體。
紮啤上來,冒著寒氣,咕咚咕咚一杯下肚,怎麼一個爽字了得。
一個小時不到,小莫跑了三四次廁所,舌頭都已經開始打晃。
蕭瑟卻是沒看出這大苟燒烤有什麼異常。
普普通通一間燒烤攤,要說最與眾不同的就是又髒又破,人卻又多。
“老苟,抓緊點,甭管有啥,先叫劉哥墊吧著。“
“操,小孫,就沒見過吃飯比你積極的。”正在烤串的老苟邊罵,邊指了指蕭瑟隔壁的空桌。
小混混抻出來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
混混都統一理著小寸頭,一個個袒胸露乳,身上的紋身卻是極其張揚,描龍畫鳳,彰顯著各自的與眾不同。
過肩龍,下山虎,關公,蒼鷹,獨狼,這些紋身叫明眼人一看知道是混社會的。